软绵绵的身躯,就搭在他的肩上。裴君昊忽然脑中一热,扬起手来,在江絮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软软的,嫩嫩的,很有弹性,就像才做出来的豆腐。
“小的们,本大王今晚要跟压寨夫人洞房,你们都来喝喜酒啊!”裴君昊压不住砰砰的心跳,扬头冲燕王府的下人叫着。一边忍不住手痒,又扬了起来,在江絮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绝佳的手感,让他险些停不下来,拍了两下,还想再拍。但他也怕江絮生气,从此都不理他了,强
理他了,强忍住再拍的冲动,只敢扛着江絮,老老实实往外跑。
跑出燕王府,便直直窜到晋王府的马车前,把江絮往里一塞,然后跟着爬进去:“回府!”
“等等奴婢!”红玉生得瘦小,比不得裴君昊手长脚长,等马车都启动了,她才刚跑出燕王府的大门。
裴君昊从窗户里探头,对她喊道:“想喝喜酒,就来晋王府吧!”
反正她知道路。
哼,小丫鬟,几次叫他不开心,这回叫她跑回去。
红玉眼睁睁看着马车疾驰而去,气得跺脚!
马车里,江絮好容易爬起来,抬眼就看见裴君昊跪坐在身前,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絮儿,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江絮一愣,扬手就朝他脸上打过去:“谁叫你扛我的?!”
她只是叫他掳她!
到了马车前,逼她不得不上车,不就行了?
谁叫他扛她的?
还敢……打她屁股!
而且还打了两下!
“絮儿?我做错啦?”裴君昊见她的巴掌打下来,也不敢躲,只是肩膀瑟缩了一下,眼巴巴地道:“你说叫我掳你的。”
口气说不出的可怜。
江絮顿时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紧紧抿着唇,忽然收回手,扭过头不看他。
几缕光线透过车帘照进来,隐隐看见江絮气红的脸,以及两排密密的睫毛下,充满神气的黑眸。裴君昊不由得看呆了,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不觉咕咚咽了下口水。
“絮儿,你打我吧。”他忽然觉得脸上发痒,低头抓起她的手,就往脸上打去,“絮儿,我错了,你打我吧。”
小小的手,软软的,温温的,打在脸上好舒服。
裴君昊眯起眼睛,拿着她的两只小手,一下一下,在两边脸上打来打去。
江絮恼怒地抽回手,狠狠看他一眼:“你等着!”
目光一转,又问道:“红玉呢?”
裴君昊的眼睛躲闪一下:“她,她没赶上车。我,我怕裴凤陨追出来,不让我掳你,就先带你出来了。”
江絮冷笑一声:“哦?”
这小子,撒谎不带眨眼的,难怪裴凤陨说他卑鄙无耻。
“刚才的事,我很生气。”江絮抬起下巴说道,“不过,我不会打你。”
“不,絮儿,你可以打我。随你想打几下,就打几下。”裴君昊连忙说道,垂眼又想捞她的手。
江絮把双手背在身后,眼中闪过一抹狡色:“等红玉追上来了,我叫红玉替我打。”
裴君昊顿时愣住,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龟裂开来。
“红玉……”裴君昊一脸苦色,“絮儿,不能……”
红玉那个怪力小丫鬟,一巴掌打过来,还不得把他的牙都打掉?
万一打得他眼斜鼻歪的怎么办?
江絮看着他一脸苦相,冷笑一声,抱手转过头去。
另一边,江子兴坐了软轿,往宫里行去。
一路上,胆战心惊。
不知道冯太师会怎么整治他?江子兴每每回想起蒋氏临走前的那个眼神,都不禁浑身发冷。
终于,到了宫门前。江子兴下了轿子,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往御前行去。
“臣江子兴,叩见皇上,皇上万岁。”江子兴叩拜而下。
隆安帝这一天已经是第二次见到江子兴了。但是这一次,脸色显然比上回难看了许多。他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抬了抬手:“平身吧。”
“皇上召臣前来,有何吩咐?”江子兴的额头上隐隐冒出冷汗来,仍尽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隆安帝往龙椅上靠了靠,说道:“并非朕对你有何吩咐。”他抬手一指两边,“是他们告状告到朕跟前了。”
江子兴随着隆安帝的手指,往两边看去。只见一边站着冯太师、周祭酒,一边站着白义盛、白灵卉,顿时心头一沉。
“人到了,你们都说吧。”隆安帝揉了揉太阳穴,“一个一个来,慢慢说。”
他也是不容易。才暂时化解了儿子和侄子之间的矛盾,刚回宫,便被一干臣子围住了,要他给他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