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夏低着头,眼里都是心疼说道:“枪伤在哪里?”
薄希眼神微微朝着自己右胳膊的位置偏了偏,他敛了敛眼眸道:“没什么事。”
他的拇指轻轻地揉捏着熊夏的手腕,像是在亲昵的安抚。
“怎么可能会没事。”熊夏眉头还是皱着,“我听余文鹏说到对方持枪的时候,简直要吓死。”
薄希突然笑笑。
“你还笑,是不是特别疼?”熊夏怕他一直伸着胳膊会牵扯到右边的伤,于是往前靠了靠,腿贴在他的病床上,微微弯下腰,俯身同他说道。
薄希抬眸看她,说道:“疼。”
熊夏有些着急,她咬住下唇,也是病急乱投医:“这可怎么办,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
“不用。”薄希笑笑,下颌微微往下沉了沉,示意她靠近些:“你过来。”
“恩?”熊夏以为薄希有什么话要同她说,便侧着耳朵朝着他俯下身。
然而下一秒,她感觉到薄希的手臂揽过她的肩膀,来不及做出反应,熊夏要看着要摔在薄希的肩膀上,她连忙手臂撑在了床的一侧,她的鼻尖轻轻地在他唇瓣上擦过,冰凉湿润的触感。
两个人的距离还是贴的太近,彼此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薄希黑眸变得深邃,他往前,咬住了她的唇瓣。
柔软、温热,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舌尖在熊夏的唇角轻扫后,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贝齿,探了进去。气息燥热,他的舌尖仿佛有着滚烫的温度,在她的口中反复纠缠,一点点地勾着她做出回应。熊夏并不是一个很会接吻的人,应该说,除了薄希以外,她没有跟任何一个男生这么亲近过,她的手指紧紧地攥住了床单,将白色的床单抓成了一团。
薄希揽住她后背的手往上抬了抬,掌心拥住了她的脑后,顺滑的发丝在指缝间滑走。
他不断地使了力道,将两个人的距离越贴越近。
直到熊夏完全放弃抵抗,彻底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但她很担心薄希的伤口,所以不敢使出力气压在她的胸口,只是轻轻地贴合了上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薄希终于松开了她,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眸光漫不经心地看着她黑色的长发贴服在她的背上。
一阵沉寂过后。
薄希才懒懒地道:“几天不见,跟我生疏了这么多?恩 ?”
“哪,哪有。”熊夏咬了咬唇,头埋在他胸前,脸上早已经是火红一片。她心虚到声音比蚊子还要小,像是在喃喃自语。
“有没有乖?”他接着说道。
熊夏沉默着不出声。
“不出声看来是不乖。”薄希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两个人的视线对上,怀里的少女眼眸中犹如春.水一般,荡漾着波痕,她脸色粉嫩,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纱。薄希看着心里喜欢的紧,凑过去咬了咬她的唇瓣。
力道不轻不重。
“你说,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奇能异术啊?”熊夏想到什么,偏着头问他。
薄希说:“恩?”
“中了枪的人,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熊夏小声地嘀咕了两句,她倒不是真的说薄希身体怎么样,而是他的状态比一般人恢复起来总是要快很多。
尤其是,刚刚手术才结束,就对她……
薄希黑眸很快闪过一丝了然,他笑笑:“不喜欢我亲你?”
他倒是直接,“那也晚了,亲都亲了,我负责。”
熊夏顿时脸上一热:“你,又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薄希笑笑:“没什么。”
薄希所住的地方是十九楼,病房的窗外已经完全黑暗,夜幕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星空一览无余,熊夏站在窗台前,看着下面各类各样的霓虹灯闪过,她突然回头说道:“都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看到你吃过东西,饿不饿?”
“亲你就能亲饱。”薄希仍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他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跟随着熊夏的身影,从她进来开始,就再也没离开过。麻药的力道慢慢过去,疼痛感袭来,肌肉被撕扯开的剧烈疼痛很快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神情仍旧平静。
熊夏又被他逗得脸红,干脆背过身:“那我看你这是一辈子都不用吃饭了。”
刚说完话,她听到了薄希在她身后低低的笑声,立刻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实在是暗示意味太重。
薄希疼的其实吃不下东西,但熊夏要去给他买粥,他也就没阻止。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的后方,薄希脸上的笑意才渐渐的慢了下来,从她刚刚进门时的犹豫不决,和走过来的磨磨蹭蹭,他其实大概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薄希敛了敛眼眸,想起熊夏的时候,他眼里一直都是温和的。
熊夏觉得是她连累了自己,所以才会对他格外的小心翼翼,但薄希不喜欢。
只有不亲近的人,才会小心翼翼的假客气。
胸口微微有些发闷,他光是想到熊夏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就已经觉得难以忍受。熊夏去买饭的中途,有护士来过查看情况,和给他换药。
“电视用不用打开,你可以看看,不会闷。”护士见薄希长得好好看,尤其是他的一双黑眸,实在是漂亮的紧,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薄希摇头。
熊夏不在的时候,干什么好像都会变得很闷。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薄希的视线很快转移到门口的位置。
看着熊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情绪才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