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婉激动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二姐姐,你不是和我玩笑吧,我的脸伤的这么重,还有办法能复原吗?”
她真的是不敢相信,凤倾婉刚才其实已经绝望了,她其实没想到凤倾霜这么大胆,竟然敢对自己动刀子。
实在凤倾婉也是太生气了,原本她在房里绣嫁妆,然后听到丫鬟来说,白氏在方姨娘的院子里昏倒了,而且还是凤倾霜推到的。
当时凤倾婉就急了,着急忙慌的跑了来,却发现白氏真的昏迷不醒了。
凤倾婉气不过,就和凤倾霜理论,没想到凤倾霜却毫不知错,还振振有词的说是白氏对不起她,是白氏私吞了她的嫁妆。
这下子可把凤倾婉给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然后凤倾婉就冲过去了,其实也没想真的打人,只是激动了些罢了。
只是凤倾婉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一热,然后伸手一摸,那种粘稠的感觉,让凤倾婉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凤倾婉捂着脸,血珠子顺着手指慢慢滑落,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伤口肯定很深,凤倾婉拿出随身的锦帕,就捂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
只是凤倾婉还没来得及和凤倾霜算账,倾城这个时候就来了,上来二话没说,就先给了凤倾霜一顿耳光。
让凤倾婉的心,顿时也舒服了好多,凤倾婉其实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她虽然也恨凤倾霜,甚至气的不得了,但是也不可能真的把凤倾霜的脸也给毁了,更何况,凤倾霜也不是故意蓄谋的,真的算是误伤。
凤倾婉只是感叹自己实在是命苦,如果真的毁了容,那么她下半辈子可怎么生活啊!
不知道杜六爷看到自己的脸,会不会嫌弃自己呢?
想想这些,凤倾婉真的想和凤倾霜没完!
可是现在二姐姐却告诉她,她脸上的伤是可以好的,凤倾婉如何能不激动呢?
凤倾城看凤倾婉要哭,忙说道,:“你现在不能激动,也不能哭,就用这锦帕捂着伤口,不能让伤口见风,或者进去脏东西,然后跟着珊瑚去云家见我师父,我师父肯定有办法的!”
凤倾婉听得重重点头,果然是真不哭了,而珊瑚上前扶着凤倾婉就迅速离开了。
而凤倾婉那边刚出门,宁芷兰就进门来了。
宁芷兰看到房内这架势,忙凑过来,看向倾城,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火燎的让我过来?方才我瞧着五妹妹走的这么急,还捂着半边脸,到底是怎么了啊?”
刚才凤倾婉只和自己打了个招呼,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匆匆走了,实在是让宁芷兰有些莫名其妙!
倾城冷笑一声,说道,:“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倾城说着,指着凤倾霜说道。
宁芷兰的眸光这才触及到方姨娘和凤倾霜身上,对于方姨娘和凤倾霜,宁芷兰并不熟悉,因为这母女俩实在活的太透明了,虽然对于凤倾霜这几天做的事情,宁芷兰也有耳闻,但是并不在意。
宁芷兰看向方姨娘和凤倾霜的眸光十分淡漠,淡漠的就好像是街边的路人,声音虽然温和,但是却没有温度,:“怎么了,六妹妹,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二姐姐这样生气!”
凤倾霜听了这话,心里真的是委屈的要命。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把她放在心上呢,现在她马上就要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临安侯府的嫡长孙,难道这还不能让自己在家里有一点点地位吗?
凤倾婉只是一个隔房的姑娘,现在要嫁的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以后,说不定还要看着自己的脸色果日了,饶是这样,二姐姐和大嫂竟然也不护着自己,不给自己一点体面。
凤倾霜心中真的是觉得太不公平了。
“大嫂,您怎么也这么偏心,如今我和五姐姐都是要嫁人了,为什么五姐姐的嫁妆比我多这么多,大家都是府里的正经小姐,大嫂说句公道话,是不是三婶娘见我是庶出的好欺负,就私吞我的嫁妆啊!”凤倾霜不满的吼道。
宁芷兰突然有几分无语,其实凤倾霜的陪嫁,白氏也来找她商量过,可是宁芷兰当时心中为凤訾宸的事情也是烦的要死,哪里还会对这点子小事上心,左不过是个庶出的姑娘出嫁罢了。
其实这也实在是因为凤倾霜的肚子,杜家倒是也明理,让人来提亲的时候,也说会尽快完婚,日子就定在二十天后,也就是十二月初六。
时间因为太赶,有很多东西肯定是来不及准备的。
所以白氏就想着,正好凤倾婉也在备嫁妆,能来得及的,就直接先用凤倾婉的。
按照侯府公中历来的规矩,像凤倾霜这种庶女出嫁,是一万两银子的陪嫁,然后两处庄子,其他的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价值一万五千两左右。
上下不会相差太多。
因为日子太紧了,白氏让宁芷兰过了目,就算定好了,然后就直接来给方姨娘和凤倾霜看了。
白氏也是想着,自己毕竟是婶娘,是隔房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缠不清了,所以想着先让这母女二人看看,没想到,凤倾霜果然是个不轻省的,上来就跟白氏嚷嚷上了,说自己的嫁妆为什么会这么少?
白氏真的觉得很无奈,历来庶出的姑娘就是这些嫁妆,这些是规矩是祖上定下来的,说破大天也就这些啊!
凤倾霜却不肯定,只是不服气的大吼道,:“是不是你私吞了我的嫁妆给今了凤倾婉,我绝对不相信我的嫁妆会这么少,你别打量我不知道,我看过凤倾婉的嫁妆单子,单是你们三房就给了价值两万五千两的陪嫁,还不加那些添妆的,凤倾婉足足得有五万两银子的陪嫁,为什么我才一万五!”
凤倾霜简直犹如疯了一般拉着白氏质问。
白氏也生气了,甩开凤倾婉,反驳道,:“婉姐儿的陪嫁多少,和你有什么相干?虽然三房还在侯府居住,但是内里早就分家了,婉姐儿是三房的嫡女,照理说就应该是两万五千两的嫁妆,而剩余的那些,全都是家里人给的添妆,这些你更说不着!”
凤倾霜一听,更加的火冒三丈,为什么家里人都给凤倾婉添妆,却不给自己添妆。
不过凤倾霜还是不相信父亲就给自己这一点点陪嫁,对,没错,她是庶出不假,可她的嫁的人,可是杜家的长房的长子嫡孙啊,如果自己只有这一点点嫁妆,进门后,如何能抬得起头呢!
于是凤倾霜仍旧冷笑道,:“三婶娘别跟我说这些,谁知道你给凤倾婉的嫁妆是从哪里来的呢,这府里谁不知道凤倾婉帮着大嫂主持中馈,说不定,这些银钱都是凤倾婉贪墨下来的!”
其实这件事才是让凤倾霜最介怀的,凭什么一个隔房的姑娘主持大房的中馈,而她这个大房正儿八经的小姐,却什么权利都没有。
以前二姐姐在的时候,她没话说,毕竟二姐姐是嫡长女,而且母亲还是县主,自己也是县主,这样的出身不是她能比得了的,二姐姐打理侯府,她也心服口服。
可是凤倾婉算老几啊,算什么东西啊,凭什么凤倾婉就能大摇大摆的摆着她侯府小姐的谱,她却活的这么卑微。
现在二人都订婚了,她嫁的人要比凤倾婉强多了,一个是嫡长孙,一个是庶出,为什么,她就不能得到和凤倾婉相同的待遇呢!
这点,她死也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