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女子五官秀美,皮肤白皙,一双眼眸灵动而单纯,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浑身上下充满着朝气,在百花丛中,一人一花,好像整个人都融入到花海里,将所有人都带进了快乐的领地,深深的吸引着人心。

第二幅画的场景,夏日炎炎,竹林的凉亭里,一袭淡紫色衣衫的女子先靠着围栏,坐在亭中,一手执一卷书,一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她容貌清丽,唇角勾起一抹恬静淡雅的笑容。

她的身姿是那么的清丽脱俗,仿佛整个人融于天地之间,更加的为这幅唯美的画面增添了几许色彩。

第三幅画的场景,秋日凉爽,一片菊花的海洋,身穿白衣的女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躺在菊花铺满的草地上,身影那样的唯美,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眸。

最后一幅画,冬日飘雪,白雪皑皑,红梅深处,一袭青衣潇潇的女子,立于天地之间,她稳稳的坐在琴案边,素手轻轻拨动着琴弦,神情是那般的专注,谱写出一曲快乐的乐章。

众人都深深的震撼着,这四副画功底深厚,尤其是神韵,抓捕的十分到位,没有多年的功底,和深刻的感情,是绝对无法完成的。

昭阳长公主此刻早已经泪流满面,她一眼就认出了,画中的女子,是她早逝的女儿,宁若雪。

她心中欣慰,喜极而泣,若雪走的早,当初的自己,伤心欲绝,并没有留下若雪的画像,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渐渐转化成了对于若雪离去的思念。

心中无时无刻的不惦记着这孩子,想要看一眼她的画像,却没了机会了,她请了无数画师,按着自己的描述画出若雪的样子,可总是在神韵上差了许多,毕竟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怎么也画不出她要的感觉。

可是今日,她似乎就看到了活生生的女儿就在眼前,是那样的逼真,那样的真是,似乎让她触手可得,所以,她感动的哭了,也为能够达到自己多年来的心愿,高兴的哭了。

安国公宁中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一颗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跳跃出来一般,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心情澎湃到了极点,他看着倾城,从心底里感谢外孙女,圆了自己的一个梦,又可以重新看到女儿。

凤吟谦整个人呆住了,看到眼前的若雪,他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几乎红了眼眶,他微微闭了眼眸,回忆中,全是和若雪的点点滴滴,两个人从最初的相遇,相知,相爱,到结合,孕育了两个孩儿,那种深入骨髓的爱,到后来的阴阳相隔,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能够代替若雪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娶妻,因为他的妻子,始终只有宁若雪一个人。

凤訾宸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自从母亲离世后,他再也没有哭过,而这次一次,他的泪水,不知道是为母亲而流,还是为倾城而流,这些日子以来,倾城总是侧面向他打听母亲的事情,母亲离世的时候,倾城只有七岁,对母亲的印象很是模糊。

不可否认,倾城和母亲几乎是完全相似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母亲的眼神永远都是清澈到底,让人一眼就能看透,而倾城的眼神永远都是幽深的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他没有想到,倾城这短短数天的光景,竟然将母亲最美的一面画了出来,画的这般传神,让人难以置信,他知道,这四副画,几乎倾尽了倾城所有的心血,付出了她全部对母亲的思念和情感,他们是嫡亲兄妹,他可以感同身受。

还有一个人,也震撼到不行,当属太子殿下了,宁若雪本来就是他心中的一个执念,如此堂而皇之的呈现他面前,他几乎要掩饰不住自己的贪恋的神色。

画中的宁若雪看上去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是那般的年轻貌美,活泼可爱,充满着朝气,太子的眼珠子几乎要飞出来了。

太子妃蹙着眉宇,拉了拉太子的衣袖,想让他冷静一点,别太出格了。

她自然是知道太子当初那龌龊的心思,若不是她想凤吟谦告密,估计宁若雪就真的嫁入太子府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对宁若雪还是这般的念念不忘。

这些年来,纳入太子府的姬妾,容貌气韵上,多多少少与宁若雪都有几分的相似,原本她以为只是个巧合,为了试探太子,便自己给太子寻了一个和宁若雪有几分相似的侍妾送了过去。

后来她询问那名侍妾,才知道,太子和她行房之时,竟然让她唤太子表哥,太子妃当场暴怒了,将那一票女人都弄死了。

她自己也恶心的不轻,后来再也不肯和太子行夫妻之礼,当然,太子对她也早就厌烦了,每月例行来她这里,也只是和衣而睡,早就同床异梦。

太子妃清楚,她将来能够依靠的只有儿子,所以,她用尽一切心力来培养儿子,终于将他养育成才,不知道比太子强了多少倍,在皇上面前也得脸。

所以,当她今日看到太子这么大反应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出言提醒,也只是为了不让太子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罢了。

太子烦躁的摆摆手,不满的瞥了太子妃一眼,这个女人,总是碍手碍脚的,真是讨厌至极。

皇甫逸轩很明显注意到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动静,他微微挑眉,望着太子的目光有着一瞬的不耐和轻蔑,只是一闪而逝,而后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色。

东绪帝显然也很惊讶,毕竟宁若需也是他疼爱的外甥女,这四副画,将宁若雪的气质,神韵,所有的一切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上下打量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凤倾城,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色,宠辱不惊,这四个字,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这真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吗?为什么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那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他多年在政坛上叱咤风云,却独独看不透这小女娃的心思,仿佛她用了一层华丽的外衣紧紧包裹着自己,掩藏着自己的心,让每一个人都看不透,猜不着。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像九天的凤凰一般,闪耀夺目!

叶清灵看到众人的反应,心中焦急的不行,她是想要凤倾城难堪的,可不是要她一举成名的,今日所在的几乎是天奥城所有的勋贵世家,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凤倾城恶女,草包的名号,可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不行,她不能如此放任自流下去,于是她缓缓的开口:“静仪县主,你还真是有心啊,不过,这画你是在哪里求来的啊,还真是惟妙惟肖呢?难得看的长公主都掉了泪呢?”说完,叶清灵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凤倾城。她真的有些不相信,这幅画是出自凤倾城的手笔。所以忍不住冷嘲热讽。

只是他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前世凤倾城为了讨得皇甫逸轩的欢心,六年的时间里,将自己改变的翻天覆地,从原本目不识丁的她,变成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每一样都出类拔萃,从原本单纯的她,变成了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毒女,这其中经历的血和泪,没有人能理解。

叶清灵这话,还真是难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人家好好一家子人,都还沉浸在喜悦中,你一盆子冷水浇了下来,这不是没事找抽是什么?

从根上来讲,叶清灵也很有叶少卿和叶水灵的风格,若是哪天挨了打,还真是不亏的慌。

昭阳长公主被叶清灵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让她心中很是堵塞,她觉得就不该给这个女人好脸,叶清灵就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人,和冯太君那个老虔婆是一路货色,就是那种一句话能把人恶心吐了的角色。但是有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老是想着去算计别人,比冯太君更招人烦!

于是,昭阳长公主怒了,她冷冷的望着叶清灵,漠然道:“清妃,你今天是来给本宫贺寿的吗?如果你再继续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本宫就让人将你打出去!”

昭阳长公主的话可谓是半分脸面也没有给叶清灵留了,甚至连东绪帝的脸面也不顾了,说实话,她对东绪帝也有气,不就是一个怀了孕的宫嫔吗?至于将她宠的这般无法无天吗?

说完,昭阳长公主还狠狠的剜了东绪帝一眼,要是他不来这搀和,哪里有这么多是事端啊!

东绪帝十分无辜的苦笑了一下,他这是被人嫌弃的节奏啊!

☆、102 染世子拒绝渣女,渣女迁怒倾城。

昭阳长公主很堵心,她是绝对相信这幅画是倾城亲手所作,而里面的每一笔,都倾注了深厚的情谊,这不是外人能够作得出来的,她们是至亲的人,她感同身受。

所以,一听到叶清灵在找茬,她就再也无法忍耐了,事实上,她也不想忍下去了,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身为皇帝的亲妹妹,尊贵的长公主,为什么还要受气,以前处处忍耐冯太君,现在又要忍耐一个小小的妃子,所以昭阳长公主狠狠的盯着叶清灵,若是她再多说一句,立马让人把她叉出去!

叶清灵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顿时就要发作,她自从封妃之后,就一直被人捧在云端里,还真没有人如此下她的脸面,她怎么能受得了?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东绪帝警告的眼神就已经丢了过来,顿时吓得叶清灵不敢作声了。她所有的荣宠都系在东绪帝身上,如何敢悖逆东绪帝的意思呢?

众人还都沉浸在这幅画所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凤倾颜和凤倾姚都跟着赵氏,坐的不远,也不是很近,但也足够看清楚凤倾城出够了风头。

凤倾颜恨的发狂,几乎按耐不住的想要冲上前去,将画卷撕成粉碎,因为她知道,今天之后,凤倾城再也不是无德无才的草包小姐,而是才华横溢,艳绝天下的,静仪县主!

以后恐怕有人提起靖远侯府,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她这个二房的大小姐,恐怕她所有的光环,自今日过后,就再也没有了,从前她还可以说,凤倾城只是空有一个好的出身,空有一副好皮囊,自己还可以对她不屑一顾,可如今呢,自己恐怕哪里都不如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