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曜这个时候,心里才是充实的。
温娆离开后,玄衣领着十二人又重新回来。
“皇上,她说的话不可信。”玄衣说。
祁曜没有回答他,只是问:“慕容句没死的事情是谁发现的。”
“是奴婢。”其中个子最矮的黑衣人出列。
“摘下面具。”祁曜说。
她毫不犹豫除去,露出丝桐的脸。
“奴婢在青楼里,看见他和另一个人说话。”她说。
“朕自会奖赏,今晚上回青楼,所有和他有关的消息全部都收集出来。”祁曜吩咐道。
温娆匆匆从大殿离开,将自己衣裳重新理好,面上已经没有那么多外露的情绪,她从自己腰间锦囊里掏出一张纸,按着纸上的路线,走到了那日迷路的地方,这个地方十分难找,温娆走到终点时,已经有一个人在那里等她。
“你来得有些迟。”江淇玉说道。
温娆岂止是来的‘有点’迟,却只是被他这么风轻云淡的一说。
“抱歉,有事儿耽搁了。”温娆解释道。
“我来寻你,是为了告诉你,卓老夫人病危。”他说道。
“你与王家什么关系。”温娆问。
“世交。”他只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温娆冷漠道。
“你可知她为何会如此?”江淇玉看她面上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不等她回答便道:“因为她收到一封从宫中寄来的信。”
“什么信。”温娆面上一僵,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你的求救信。”他说,“卓老夫人看完以后,吐血昏阙。”
“信上写了什么?”温娆转身紧张道。
“信中一个字都没有。”江淇玉说道,“是信纸有毒。”
“有一本古书上记载,有一种树,本身充斥着毒液,触之即死,用那种树制作成的纸,同样有毒。”他又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温娆问。
“栎国境内便有这种树,曾经有人想要将它烧毁,结果毒烟毒死了一个村子的人,有人将它埋于地下,结果十里之内的花草皆枯死。
至今,没有人能解它的毒,也没有人知道如何彻底销毁它,但它生长的极其不易,将所有的毒树都砍下封起来,再寻便难得的很。”他顿了顿又道:“只有栎国皇室才会能轻易拿到它,可是我们现在也没办法查出来是谁,当务之急,还是先解毒才是。”
“我该怎么做?”温娆知道江淇玉是个聪明人,他若是没有办法,第一时间也不会先来找自己。
“这可能对你来说有些难。”他说。
“再难,我也会去办。”温娆坚定道。
江淇玉转身,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谢珩。”
温娆一怔,谢珩早就被祁曜给关了起来,她避他唯恐不及,后来他怎样她也没有再过问过,就算她有办法让他出来,他是否还会帮她?
不,就算他不愿意,她也可以拿出他想要的东西和他交换。
“我见过他了,他说,除非皇上肯永远放他自由,否则,他不帮。”江淇玉又补充了一句。
这对温娆来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取悦祁曜,放在从前,她十分乐意,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
“我去试一试。”温娆下定决心道。
“敬候佳音,她等不了太久。”江淇玉说道。
“恩。”温娆抬脚要往外走,江淇玉又将她叫住。
“我还想对你说一句话。”他说。
温娆站在那里,等他把话说完。
“对不起。”他抬脚又走近了几步,“如果我知道那个女子是你,我一定不会那样过分,致使你名节受损。”
温娆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有些事情追不回来,就好像她曾经也暗恋过这个第一公子,现在也不会再那般幼稚。
“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她摇了摇头,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江淇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渐渐勾起了唇角。
“晚不晚,你说了不算。”他说。
珺宸宫,温茹捧着一封信,将上面的内容扫完,面沉如水。
“娘娘,怎么了?”映秀问道。
“江淇玉回来了。”温茹心不在焉道。
“天……他不会还对娘娘有宵想之心吧?”映秀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