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秀垂眸,似乎想到了什么,果真不再问了。
她们静静地看着远处,温娆消失的身影。
宁修容走远了这次顿住了脚步,回身便想要找人发泄,身后两个婢女迅速跪伏在地上,让她无从下手。
“修容……”
明薇心里正是七上八下,想着要怎么安抚宁修容,便听见一旁一道弱弱的声音,是梁萱所发。
宁修容低头俯视着她,目光冷彻。
“还请修容稍后片刻,要不了多久,温娆那里便会有好戏看了。”梁萱说道。
“什么意思?”宁修容挑眉,忽而一笑:“这便是你上次说的咬人的狗不叫?”
梁萱没有否认。
“好,我等着,若是有好事儿发生的话,哼,少不得了你的好处。”宁修容勾起唇角,方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梁萱的眼神暗闪了闪,亦是悄悄扬起唇角。
温娆去铺置自己搁在祁曜寝宫内的小床,按规矩来,这样的做法是不合理的,循着以往的做法,伺候祁曜夜寝的宫女不止一人,夜夜轮班跪守在床榻边,随时随地为他的需要准备。
只是到了温娆这里,只有温娆一个人,夜夜都守着,困都能困死了,自然要稍作改动。
身后传来脚步声,温娆心微微一悬,回身向祁曜行礼。
祁曜低头看到她头上的簪子,唇角不由得上扬。
温娆见他面色缓和,心里的紧张微微退散,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没话找话似的问道:“皇上今日不必处理事务了么?”
“今日无甚大事。”祁曜说道,“你可还习惯?”
“奴婢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温娆说着抬手抚了抚那簪子,又低声道:“昨天晚上多谢皇上reads;紫灵大陆。”
祁曜闻言挑眉,“你喜欢就好。”他的话一语双关地回答了温娆的话。
温娆忽然发觉他二人有话总不明着说,就是这样偷偷的传递着一些暗示,有些黏糊,又有些有趣。
她顿时有些害臊,一紧张,身上微微发热。
只是……
温娆不自觉的扭了扭,伸手挠了挠背。
祁曜本等着她下文,却见她不说话了。
“你哪里不舒服?”他问道。
“痒。”温娆想挠,却不敢幅度太大,毕竟有些不雅。
祁曜只当她够不着,走到她身后,替她挠了两下,“好些了么?”
温娆点点头,“好了。”
只是她自己的手还在四处挠。
祁曜眼见着方才沉静羞涩的女子顿时变成了个忙着挠痒痒的猴子=_=
“你怎么了?”他察觉有些不对。
温娆也发现了,她右手挠着左臂,手底没停,到:“身上痒得很。”
“别挠了。”祁曜一把抓住她的手。
温娆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顿时也不敢动了。
祁曜低头看到她手臂上通红一片,低头凑到她脸侧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味。
“你方才见过谁?”祁曜问道。
温娆见他脸色愈发的不好,磕磕巴巴的没说出谁,被他抓住的手腕还不自觉地在他手心上蹭了两下解解痒。
“……”祁曜脸更黑了。
他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了寝室。
高禄看见这番情景,还没来得急说话,便听祁曜说:“准备些衣物,等会让人送到浴池。”
高禄愣愣的,心想大白天抱着宫女去洗鸳鸯浴么?
疑惑归疑惑,事情他也不敢耽搁,忙遣人去办。
等温娆再回神时,自己被噗通一声丢进了热池子里。
她扑腾了几下,抱住身旁的柱子攀住,这才清醒了几分。
“你好些了没有?”柱子说话了,声音还是祁曜的。
温娆点点头,拧眉道:“方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蜇子草。”祁曜说道。
“那是什么?”温娆不解道。
“是我行军打仗的时候遇到的一种草,碰到的地方就痒,有人会晒干研末成粉末,效果更好,只要对着风口朝你身上一散,你就会像刚才那般。这药我朝罕见,若是叫太医来亦是无计可施,稍等片刻你便会将身上皮肉挠烂,事实上只要泡个热水澡便可。”祁曜说着已然将她的腰带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