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温娆坐起身来,发觉四面无比狭窄,而她与谢珩共处一室。
“我们在马车上,我们已经出了皇宫。”谢珩说道。
“我是皇上的宫妃,不能私自出宫。”温娆诧异道。
“是我偷偷将你带走的。”谢珩面无表情道。
“不可能,宫廷守卫戒备,而且皇上他……”温娆说着忽然一顿,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似乎对祁曜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谢珩,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温娆怔怔地看向他,直觉告诉她,这事情一定与他有关。
“守诺。”谢珩说道。
“你说什么?”温娆蹙眉。
“守当年之诺reads;逆死。”谢珩伸手,将她腰间的月珠取下,“月珠定情。”
“你疯了!”温娆伸手将东西夺回来退到角落,防备地看着他,道:“你快送我回去!”
“来不及了。”谢珩笑,“你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是神医?”
“因为你医术高超。”温娆冷声道。
“不止如此,我会别人不会的东西。”谢珩说道。
“师门祖上传有一本书,专门记录着世间有特效的草药,能刺激人性,控制人心,能使人生出贪嗔痴念,也能使人忘忧忘情。”
“所以呢?”温娆看着他的目光愈发冷淡,“你对我动了手脚是不是?”
所以她从谢珩那里离开之后,情绪忽然间全部崩溃。
“你若是没有这样的心思,我并不能让你怎样,你本身就对祁曜有畏惧,所以,一柱稚明香只会让你对他的恐惧无限放大罢了。”谢珩说道。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所以你是故意利用我说那些话刺激皇上?”温娆问道。
“他有病,我以为他会伤害你,所以也对他下了药,你放心,他不会派人追我们。”谢珩宽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一种草,可以麻痹他的心,让他忘记对你的感情。”他淡声解释道。
“你胡说!”温娆不可置信道。
“我没有胡说。”谢珩拧眉,似乎对她否认自己的能力而不悦,“这是我亲自尝试过的。”
“是吗?如果你是为了我才尝试的,那你现在不该对我早已忘情了吗?”温娆冷笑。
“不错,可我舍不得你。”谢珩说道,“我上一次在阁楼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又动心了。”
温娆:“……”
“你放心,你不可能会有他的孩子,因为我将月珠还给你时也在上面动了手脚,只要你带着它,便永远都不会怀上孩子。”他说道。
“够了!”温娆几乎要昏阙,“谢珩,你才是真正的疯子!”
她低下头去看到自己的衣裳被换,惊骇地看向了他。
“不是我。”谢珩拧眉看向外面。
温娆将帘子撩起,看见驾车的人竟然是罂粟。
“罂粟,你怎么会和他一起?”温娆问道。
“他以良媛的性命相逼,奴婢不得不配合他。”罂粟说道。
“你还会在乎我的性命?罂粟,说谎也要说得像样点。”温娆看着她,眼中半分信任也无。
“……”罂粟紧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谢珩看看外面情况,道:“要不要先到客栈里吃点东西?”
“你就这么自信么?”温娆怒视着他。
“除非他能再次见到你,否则,他一定不会对你生情,自然也不会来追你,他是个冷血的人,他的妃子曾经和别的男人跑了,他都无动于衷。”谢珩说道。
温娆哼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reads;总裁劫色·老婆,拒婚无效。
谢珩带她们住进了一家偏僻的客栈,温娆不知道客栈的名字,只知道里面人很少,所有的人几乎都不互相说话,甚至不互相打量,都各做各的事情,来去匆匆。
罂粟没有跟进去,赶马时一个人独自从后门溜了出来,这里是宫外也是京城。
谢珩和温娆的对话她也都听见了,她当时想这般也好,让温娆永远都不必回宫,便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温娆无情相逼在先,那也怪不得她了。
她还以小泉威胁自己……罂粟瞳孔骤缩。
她要先去看看小泉!
她在京城中也有一间院子,那是她和小泉的家。
她跑得气喘吁吁,穿过大街小巷,最终找到自己最熟悉路,摸向自己家门敲了敲门。
“谁啊?”院子里的女人不耐烦道,待开了门,看见罂粟,不由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