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女牢那里差些囚衣,还请您签个字儿reads;逆死。”陈石说道。
王盛闻言一顿,道:“怎么会缺囚衣?最近并没有新入档的犯人。”
“是没有,可前面有几个悍妇在牢里头打架,把衣裳给扯坏了,那衣不蔽体的,实在是有伤风化。”
“你去让人去库里领衣服,我去女牢那里巡查一遍。”王盛想了想说道,因为出于对女眷的忌讳,他几乎很少去过女牢。
“可要先通知牢头……”
“我看的便是他们的日常,无需特别准备。”王盛说道。
陈石点头,道:“那还请大人等我一下,我去把手令送过去。”
“不必了,你晚些时候过来便是,我去看看无妨。”
王盛起身出了门,循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牢房里向来阴湿,最顶上的窗口很小,防着一切会让囚犯越狱的机会。
“你们都去忙吧,本官随处看看。”王盛摆了摆手,不许狱卒跟上。
左右妇人见到他皆噤声,不敢说话,再胆小的妇人甚至不敢看他,畏缩着身子,深怕被男人瞧了去。
王盛收回目光,这里并无女囚被虐打过,想来换了一批人之后,牢里的状况比之先前确实好转了许多。
再往前走地势便渐渐向下。
那里是地牢,除了重犯,一般都是空着。
他照例巡了一遍,发觉有一间门竟是锁着的,里面依稀有铁链碰撞的声音。
他有些惊讶,他做事儿向来都是仔细的,他分明记得先前和后来都没有谁被关押在地牢里。
王盛低头找出钥匙将门打开,推开门,看到屋子里锁着的人。
那是一个稚嫩的女孩儿,白净的脸上沾了一点灰,一身不合体的囚衣,更显得她单薄,她纤细的脖子上正锁着黑色沉重的铁链,而她自己正费力伏在地上,够着一个馒头。
那小姑娘抬起脸来,看到他吓得一缩,目光防备。
王盛眉头深深一拧,弯腰将那沾了灰和草的馒头递给她。
她犹犹疑疑的伸手要接,他又忽然顿住,将手收回。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举动,以为他是故意耍着他玩,她也不说话,就低着头掉了两滴眼泪,有些心酸。
“给你。”
那个男人的声音十分温润,宽厚的手掌上托着一只剥了皮用帕子包住的馒头。
“你是犯了什么事儿?看你年纪轻轻,怎会被关到这个地方?若是有冤屈尽管与本官说,本官自当向上级禀报。”王盛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如是说道。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将馒头抱入怀中,摇了摇头,一个字都不说。
衣袖滑到肘间,她的手臂上的鞭伤触目惊心。
王盛眸光一凛,抓住她的手臂。
“可是有人对你动用私刑?”他语气微怒,看她愈发可疑,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外头一串脚步声急促赶来,王盛回头,见陈石正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reads;总裁劫色·老婆,拒婚无效。
“陈石,这是怎么回事儿?”王盛责问道。
“大人,速速跟我离开。”陈石二话不说便要拉他离开。
“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清楚。”他甩开对方说道。
“大人,这里不是咱可以来的。”陈石急促道,“她是皇上亲罚的犯人,大人您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这事儿直接通过了尚书大人,由他亲手关押的,您怎可将这牢门打开,这犯人厉害的紧,一不小心便会教她逃了去。”
王盛回头看她怎么都是瘦弱的模样,偏偏陈石说得那般信誓旦旦,他还想说什么,陈石也先将他推了出来。
“大人,这犯人非比寻常,咱们还是去巡查其他犯人罢。”陈石转身将门啪得一声关紧锁上,左右张望,幸而无人往这里来。
王盛隔着门什么都看不见,想要说什么,也都作罢了。
“她犯了什么罪?”他问向陈石,知道对方对打探这些消息向来都是有一套的。
“这个我也问过的,但都说是皇上的人,得由皇上派人处决,这事情咱还是别管了,快些回去吧。”陈石说道。
王盛见他这般后怕,一甩袖子,叹了口气,先一步走出了地牢。
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关系,王盛前脚人走了,后脚便有一个玄衣人手持令牌进去了。
丝桐坐在地上,将馒头掰成两半,露出了中间黑色的心。
明白他们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了。
“丝桐,你可知错。”
那玄衣人看着那黑心馒头,低声问道。
“我何错之有?”丝桐手一松,那两半馒头便掉在地上了。
玄衣人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尚不悔改,让我如何替你求情。”
“主子派你在温良媛身边,不是让你戏耍她的,而是让你伺候她,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