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来,杨蓁的确是累坏了。
她让人扶着进了木桶里去,整个人都被拢在温热的水汽里,舒服极了。
晴初一边跟几个侍婢侍候她沐浴,一边闲聊着。
可是突然外面的木门却被人推开了,杨蓁忙不迭地护紧了胸前,慌乱道:
“谁进来了?”
只见晴初立刻噤了声,匆忙地将她从木桶里扶了出来,开始为她擦净身子。
杨蓁想到外面或许是傅虔回来了,脸上不由地烫了起来,可是手脚却冰凉地很。
晴初替她穿好抹胸亵裤,又裹了一件轻纱的雪白色长袍,束紧了腰才出去。
杨蓁心里不由地有些紧张,伸手握住了晴初的手。
晴初似乎触及她指尖的冰凉,向她递了一个安慰的眼神,便带着婢女们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关门的声音。
她慢慢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瞧见傅虔正抱着头坐在床榻边上,连外袍和长靴都没脱。
傅虔一向酒量不好,就算是他刻意练过,却依然是两壶酒下去,脑子便昏昏沉沉地。
杨蓁走到他面前去,傅虔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
他的脸颊带着一丝酒后的微红,一双丹凤眼有些迷离,但模样还算不上是醉了。
傅虔伸手一把将她拉过来,将脸深深埋在她怀中,一动不动地停了良久。
杨蓁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小声问:
“傅虔,你喝醉了么?”
傅虔在她怀里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动静。
杨蓁轻轻推开他,弯下腰来替他把长靴拖了下去,又咬着唇,伸出手去解他的外袍。
他这时候乖得不像话,还站起身来伸出双臂,任由她摆弄。
解开大红色的外袍,又解下来里面的那件衣裳,她一双素手愈发颤抖了,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他大半蜜色的胸膛已经让露了出来,退也不是,近也不是。
傅虔笑了笑,伸手去利落地解开了她外面裹着的白色浴袍。
只听她惊呼一声,那袍子便顺着她光滑的身子滑了下去。
那玲珑有致的身子登时便展现在他面前,抹胸上绣的那朵并蒂莲让少女撑得胖乎乎地,火焰终于在他胸腔里愈发猛烈地燃烧了起来。
他捧着小人儿的脸吻了上去,一路缠绵悱恻,痴缠地吮着她的唇。
杨蓁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任凭着他将自己放到榻上,感受着那冰凉的唇吻在她的脸颊,脖颈。
薄纱微颤,香汗淋漓……
夜半时分,傅虔将怀里已经累得睡着的小人儿拢了拢,在她额前落下一个轻吻。
他的酒已经全醒了,想起方才小姑娘那哑着嗓音哭喊着求他的时候,他便丝毫睡意也没了。
杨蓁迷迷糊糊地醒来,只感觉腰际传来一阵酸痛,几乎每动弹一寸便撕心裂肺的痛意,疼得她一双美眸含泪,仰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傅虔。
傅虔看见她眼里的泪花,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声音温柔低沉:
“很疼么?”
杨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委屈更甚。
这人分明不会疼惜她,方才自己哭着求了他很久,他这才放过自己。
傅虔心疼地将她搂紧,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后背:
“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在我怀里睡好不好?”
小姑娘哭了一会儿,这才让他哄好,抽泣地缩进他怀里,扯着他的衣襟睡着了。
映照着烛光,还能看见她脸上带着晶莹的泪珠。
傅虔伸出大手拭去她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躺了下去,仿佛守护着一朵脆弱的娇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五更天。
待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杨蓁突然感觉身上的酸痛全都像消失了一样。
她轻轻翻了个身,瞧见傅虔正躺在她旁边,眼下带着些许乌青,此时睡的正沉。
她才忽地想起来昨夜里似乎有人轻轻搬动了她的身子,拿了帕子擦了一遍。
那动作轻柔的很,她迷迷糊糊地竟没有醒来。
杨蓁伸出手去环抱着他,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出神。
谁知傅虔睡眼惺忪的眼睛只眯了一条缝,便瞧见了她的图谋,薄唇轻启笑着说:
“你倒是个挺有精神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