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枕边娇 漪光 2484 字 18天前

天天搁在心窝里宠的人,到头来还是忘不掉那个男的,这不是存心怄死他么?

思及此,恰好走进房间,他反手把门阖上,然后一把抱住了卫茉,闷声道:“茉茉,等你的病好了,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怀中娇躯明显一僵。

“侯爷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是祖母她……”

“跟祖母没关系。”薄湛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凝视着凤眸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想要个性格像你的孩儿。”

性格像她?她这又冷又硬的臭脾气有什么好像的?

卫茉忍下心中的怪异感,淡淡问道:“侯爷的意思是,我的相貌并无可取之处?”

薄湛一愣,随后笑着把她摁进了自己肩窝,道:“怎么会?夫人自是倾国倾城,只不过我并非肤浅之人,只要夫人的心不变,面貌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

“侯爷这是把霍大人那一套学来了么?”卫茉冷淡地睨着他。

“这是实话,学不来的。”

薄湛义正言辞地说着,表情极为正经,就差没对天发誓了,卫茉懒得理他,拧身进了卧房,任留光伺候更衣,然后懒懒地倚在芙蓉榻上,似乎有些犯困。薄湛跟着走进去,折身坐在榻旁,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她温暖的手心。

“困了就眯会儿,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嗯……”卫茉浅浅应着,倏尔想到了什么,又睁开眼说道,“我今日又收到了骆子喻的约帖,说是天气暖和了,邀我去游舫……”

“不准去!”

薄湛瞬间黑脸,反应比上次还激动,卫茉惊讶之余轻声回了句:“我没说要去,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么回绝合不合适。”

说完,她从案台上拿来一张花帖递到薄湛面前,薄湛看也没看,直接扔到了一边。

“你是侯爷夫人,这种四品官员之妻的约帖有什么值得费神的,不必回了,我看她敢有半点儿意见。”

卫茉静静地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侯爷如此反感我与她接触,是不是在朝堂上与秦大人有过什么不愉快?”

薄湛不屑地冷哼:“他有那个胆子么?”

“那是为什么?”卫茉追问道。

“没有为什么。”

看着薄湛冷硬的表情,卫茉忽然想起前些天王姝在秦府说的话,难道是因为他们与秦宣决裂了所以薄湛也对他敬而远之?可究竟为什么会决裂?仅仅是因为秦宣娶了骆子喻?

不对,这其中一定另有玄机。

卫茉思忖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某个推论在她脑海形成。

王姝曾说过,在他们筹谋对策的时候秦宣并没有参与,可见他是想置身事外的,既然如此,他去牢房做什么?此举不是又把自己卷入漩涡里了么?这于理不合,除非……除非他身负某种任务,不得不去!

卫茉不敢再想下去了,直觉令她胆战心惊。

“茉茉,茉茉?你怎么了?”

薄湛的声音唤醒了她,她这才发觉自己满头细汗,仿佛刚从梦魇中醒来一样,看着那张满是担忧的俊脸,她低声安抚道:“我没事。”

“不要瞎想了,我陪你睡一会儿吧。”

薄湛脱鞋上榻,长臂一揽把卫茉捞进了怀里,本就狭窄的芙蓉榻变得更挤了,卫茉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的力道趴在他胸前,大半个身子都贴了上去,胸前雪白若隐若现,十分诱人,难得薄湛循规蹈矩没有偷窥,卫茉这才没抵抗,只是当她闭上了眼睛,耳边又悠悠传来一句话。

“再过两天皇上要去行宫避暑,我奉旨随行,你与我一块去吧。”

卫茉略微撑起身子疑道:“怎么才春末就要去?”

“你长年不在京中不知,皇上每年都是如此,皆因蒋贵妃受不得一丁点热……”

薄湛陡然顿住,惊觉失言,立刻看向卫茉,她眸中果然泛起了异色,如炬如电,似要穿透他的内心,他知道此时改口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压下脸庞攫住她的唇,辗转吮吸,极尽缠绵,卫茉挣扎了几下,奈何纹丝不动,渐渐被他弄得浑身绵软,不住地低喘,那点儿疑虑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薄湛见此一笑,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去行宫待一阵子也好,等生米煮成熟饭了,看秦宣还怎么跟他抢!

事实证明,现实往往与愿望背道而驰,当薄湛和卫茉启程去行宫时,在众臣云集的队伍中,秦宣意外地出现了。

按理说,他身为四品外臣是不会被列入随行名单的,或许是靠着骆谦这个丞相岳父才成功跻身其中,不管怎么说,这几个月的日子里恐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薄湛从出发起就板着一张脸,连霍骁过来也没说几句话,倒是卫茉掀开帷幕跟霍骁聊了一会儿。

“霍大人,姝姐姐来了吗?”

霍骁放慢马速,隔着一人宽的距离扬声答道:“她倒是想来,结果被岳母大人训斥了一通,只得乖乖留在家中安胎。”

王夫人的作风卫茉再清楚不过,恐怕这世上也仅此一人能制住王姝,卫茉想象着她满怀怨念的样子,顿时有些想笑。

“怪不得霍大人一身轻松,原来是有人替你解决了大.麻烦。”

“岂止是大.麻烦!”霍骁表情极为夸张,将惧内演绎得淋漓尽致,“姝儿平时横行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是不敢反抗的,结果老太太一来,当即给了我特赦令,我立马就跑了,姝儿开始还不服,现在估计已经被治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哈哈。”

卫茉挑着凤眸说:“等我回去定把这些话原样学给姐姐听。”

“学吧没关系,反正回去也是要挨一刀的。”

闻言,卫茉终于忍不住笑了。

好像霍骁与王姝这一路走来相处习惯都没变过,可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充满了羡慕,因为不管是完整的家庭还是爱情都已变得遥不可及,她不敢去想,肩上背负的东西实在太沉了。

车旁驾马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薄湛,看卫茉久久不语,于是伸手抚了抚她的乌发,道:“皱着一张脸在想什么?”

卫茉抬眸瞅着他:“侯爷的脸色可比我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