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也仅此而已。
随着苏晩晚的死亡,她的一生也就那样了。
遇到了那个道士,听了他的那些理论,她才知道,没有换命是不行的,她的命运依然是属于她。只有把命运换过来了,那么她才能够顺风顺水,然后开始她真正的发家致富。
但这一切,怎么就让苏晩晚给发现了呢?
还有这个程骁,怎么就那么帮着苏晩晚?
此时的村民们,也是涨红着脸。
一开始,他们被苏雨婷带了节奏,认为她是冤枉的。心里还有点儿埋怨苏晩晚连亲情都不顾了,抓了自己的亲堂姐。
情绪一度到了高涨,这会看到程骁带着人证出现在了村委,他们又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叭叭响。
脸打得可真疼啊!
……
“这个男人是谁?”老山看着这个打扮古怪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上的斗篷被人给掀开了,看到那张脸,有人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脸啊?那么可怕?
干扁的不像人形一样,眼睛都深深凹进去了,像个骷髅头一样,但又不是骷髅头。这人明显是因为饿的,饥一顿饱一顿,这才有了现在的怪样子。
“这人怎么看着那么熟悉?”村里有村民迟疑着说。
这个村民一说,大家还真的觉得这个人有点儿面熟。
觉得他熟悉的村民,都是上了成绩的,远山支书和大明队长也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
远山支书再仔细地看着,越看越觉得眼熟,之后把印象中的一个人跟眼前的人对接了起来。
“柳叔?“远山支书试探着问?
大明也在远山支书喊出来的同时,认出了这个男人,“还真是柳叔啊?”
苏晩晚他们一脸的疑问,竟然还是熟人吗?
晩晚小声地问着苏建国:“哥,你知道这个人吗?”
苏建国看着那个人,摇头:“不认识,或许爹能够认出来吧?”
但是苏勤现在在县城里,陆思华也在县城,并没有和孩子一起回乡下。这个暑假,孩子们都觉得回到乡下避暑挺好,就都过来了。反正建国他们一个个都会做饭,饿不了晩晚,并不需要陆思华过来的。
“感觉爹也未必能够知道这个人,你看那边社员们跟爹差不多大年龄的,都认不出这个人,只有老山爷爷他们年纪大点的才知道这个人。”苏建民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这一说,他们也发现了,果然是像远山支书和大明队长这个年纪以上的村民,才认出了眼前这个干扁男人。
“那爷爷应该认识这个人。”晩晚说。
也确实是,爷爷现在都六十多岁了,比远山支书的年龄还大,确实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
“这人到底谁啊?为什么远山爷爷他们一脸的吃惊和不敢置信?”苏晩晚看着那个人,琢磨着。
那边的苏雨婷早在那个干扁男人柳叔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整个人都懵了。再听到远山支书和大明队长的惊呼,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还有一种慌张。
他们怎么都认识?
不是世外高人吗?
还有,他怎么就会被程骁给抓住的?世外高人不是有大本事吗?怎么会被一个16岁的少年给抓住了?
就那么没用吗?苏雨婷满脑子的浆糊,现在她的心乱了套了,感觉事情朝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在发展着。
那个干扁男人叫柳叔的,见被人认了出来,想要拿斗篷重新遮盖上脸,却被程骁制住了。
程骁那可是跟萧老爷子学过战术和武术的,又常年上山,练就了一身强壮的体魄,还有力气。
再加旁边两条狗死死地盯着这个男人,他就是想要逃开,那都是很难办到的事情。
“老山爷爷,这个人谁啊?你们都认识他吗?”苏晩晚眨着眼睛一脸的疑问。
远山支书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其实说起来,这个人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后来当了下河村的上门女婿。三十年前,他因为宣传迷信,被当时土改的解放军给枪毙了。他明明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喘着气儿呢,这明明就没有死啊?
三十年前?这是解放前的事情啊?那个时候,土改的时候,撞上这么一个宣传迷信的人,还确实有可能被枪毙。
那爹还可能真知道这么个人。晩晚心里想,只不过不是死了吗?这明明就没有死啊,还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
“谁说我宣传迷信?你们这些愚昧的凡人,知道什么?我那是仙人下凡,给你们带来救济,来帮你们的!你们却一点也不知道,还把我当成迷信打击。”干扁男人柳叔突然就吼道。
“柳大富,当年你害死了多少人?还敢说你那不是迷信?你那分明就是邪教!洗脑的本事倒是一流,多少人信了你那一套,最后连命都没了?”远山支书沉下了脸。
那些经历过当时的事情的人,都变了脸色。
当时的事情闹得有多大,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跟人民作对,跟国家作对,创立什么邪教,害了多少人,最后被枪毙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可就是不明白,他怎么就活过来了,难道当年被枪毙掉的人不是他?
被他逃出来了?那他是怎么被逃出来的?
苏雨婷听着,又有什么不明白,眼前这个声称可以帮助她的人,竟然会是邪教?那她不是死定了吗?
跟邪教的人有来往,还为虎作伥,她这是嫌命不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