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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静丹出去之后,苏成才本来微笑着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老三,怎么回事?当时你说要娶她,那么胖那么丑,但是你说喜欢,执意要娶,我和你爹同意了,但是她……那就是个泼妇!看她刚才把你老娘我骂的。”苏老太咬了咬牙。
苏成才见那边刘招娣似乎想要凑过来偷听,将他娘往外面一拉,然后进了他的房间。他下面要说的话,那是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哦,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那就是他爹苏老爹。
“娘,我不能跟她离婚。”他吐出了心里的浊气。
苏老太说:“娘知道,她能够帮你,娘说离婚也就是吓吓她,没有真让你们离。”
“那娘你提离婚做什么?她不是大嫂,也不是二嫂,可以被你拿捏,她在家那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别说是我,就连我岳父岳母都要让着她。”
苏老太张大嘴巴:“那么厉害?你岳父那可是翻砂厂的书记,还能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拿捏住?”
“马家就马静丹一个女儿,以后马家所有的财产都是她的。”苏成才缓缓地吐出那句话。
苏老太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娘,对马静丹客气点,如果我和她离婚,我在翻砂厂的工作一准没了。”
苏老太沉下脸:“她敢!”
苏成才苦笑:“她还真敢,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就她那样丑,大胖子,离了你还有谁敢要她?”苏老太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在马静丹那里认输。
苏成才说:“娘你错了,除了我,有很多人愿意娶她。但她选择了我,是一开始就对我一见钟情的。其实她对我挺好的,在家里也愿意听我的,只不过她不能逆毛得顺毛,从来吃软不吃硬。正因为我太了解她的脾气了,今天我才委屈了娘你,没有开口替你说话。”
苏老太就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一急:“对对,你今天没有帮我,是对的,要真的惹毛了她,你们离婚,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白白陪了她两年。”
“娘!什么叫我陪了她两年?”苏成才很不喜欢苏老太说的那个字“陪”,显得他很廉价。
苏老太轻轻打了下嘴巴:“是娘说错了,是结婚两年。”
苏成才深吸了一口气:“娘,以后说话多注意点,你不能拿普通媳妇的态度对她,她跟下河村别的媳妇不一样。”
苏老太说:“娘懂了,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还有,娘,对那个所谓的福星灾星的结论,我赞成马静丹的说法,你别一个筋了,还真有可能让她猜到,你被大嫂下了圈套。”苏成才又说。
苏老太微微拢起了眉峰,不作声。
“马静丹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她眼睛刁着呢,一般很少有事情能糊弄到她。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却又能够冷静地看待我们的爱情。”这样的女人才可怕,不会被他的柔情迷惑,而是始终保持一颗冷静的心。
苏老太:“……”
……
晩晚从后山回来,有点儿冷,搓了搓手。
哥哥们都还在家里,并没有出去玩。大哥在房间里看书,二哥在院子里练武,三哥则在盯着一棵已经落完叶子的树枝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给程家母子送完东西了?”陆思华接过晩晚手里的篮子,篮子里的饭盒已经空了。
“已经吃了,程骁哥哥还在那边翻着地,没有跟我一起回来。”晩晚拢起手,哈了下气,又坐到了灶火后面。
灶堂里的火在烧着,火光透了出来,照在了她的身上,那温度扑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到了暖意。慢慢地,身子就暖和了起来。
“今天风可真大,有点儿冷。”暖和了身子,晩晚才说。
“初春比深冬还冷,这是自然规律。以后让你几个哥哥送过去,你别出去了,女孩子可不能受了凉,身子会进寒气。”
晩晚点了点头,不再跟陆思华争这个,确实冷。她在程骁和萧伦达面前说不冷,那都是骗人的。
“二嫂在吗?”院门外传来了马静丹的声音。
苏建兵去开了院门,马静丹走了进来,朝着建兵说了一声“谢谢”,和之前她在老宅那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在老宅她是尖锐的,像锥子似的,此时的她却是平和的,没有了尖角。
“你娘在吗?”马静丹问着建兵。
苏建兵说:“在呢,我娘在厨房里。”
马静丹就去了厨房,看到了陆思华和晩晚这对母女正在说话,陆思华边和面边跟晩晚说着话。
看到她进来,陆思华说:“静丹来了?晩晚,给你三婶搬条椅子。”
晩晚乖巧地去搬了椅子,甜甜地喊了一声:“三婶,请坐。”
看到晩晚漂亮得像年画一样的脸蛋,伸手情不自禁地摸了一把晩晚柔细的发顶,“乖。”
晩晚又跑去了灶堂,一边烤火暖身子,一边往里面塞柴火。锅里烧着热水,这是陆思华打算烧了装起来的水,到时候洗澡用。
“二嫂,我跟老宅那边吵起来了。”马静丹突然说。
陆思华和面的手顿时停住了:“怎么,老太太骂你了?”
晩晚也支起了耳朵倾听。
她知道苏老太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让媳妇占上风,三婶又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两人吵起来太正常了。
“二嫂你知道我怎么跟她吵起来的吗?”马静丹说,“苏早早掉进了河里,发烧了,大房的意思,是晩晚推的她。我就怼了他们,最后就吵起来了。”
晩晚眨了眨眼睛:“我没碰到苏早早啊,怎么推得她?”心里却想:苏早早发烧了?上一次发烧,让苏早早提前重生,这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