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沨眸色一深,腾出一只手捧着她的头便要压下来。她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知他这般经不起挑|逗,她只是亲了他一下,他的模样像是要把她吃了。“等等,既然你狩猎时向皇上提的不是这个要求,那是什么要求?”
捂着他的小手柔若无骨,带着一丝苏禧身上的香味。卫沨没能亲到她的小嘴,遂拿下她的手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日后你便知道了。”
指尖被他亲的痒痒的,苏禧往回抽了抽,没能抽出来。她以为他亲亲就算了,没料到他居然把她每个手指都吃了一遍。分明只是手指,可是看众人眼中清冷尊贵的卫世子含着她的指尖,竟然让她莫名其妙地红透脸颊。
苏禧娇声道:“你不要这样……我的手脏。”
她的十指纤纤,指甲盖又粉又润,形状修剪成月牙的弧度,像春天的桃花瓣。她是最爱干净的,身上每一处都打理得精精致致,这么说只是想让卫沨放手而已。卫沨亲完她最后一根手指,眼里仿佛藏着一簇火团,他的脸庞贴着她的粉嫩脸颊,低低哑哑道:“幼幼哪里都是香的。”
苏禧坐在他腿上,察觉到他的变化,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脸颊滚烫道:“听雁还在外面等着我,庭舟表哥,我该出去了。”
卫沨扶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警告道:“别乱动。”
苏禧立即吓得不敢动。
卫沨缓了片刻,等喘息不再那般沉重后,才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哄道:“乖,让我抱一会再出去。”
苏禧拒绝不了他,只好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脑袋搁在他的胸口。到底是不放心他的伤,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当初受伤的地方,“真的没事了么?”
“你想检查一下么?”卫沨唇边噙起一丝浅笑。
苏禧迟疑片刻,想着反正又不是没看过,也不多这一次,就点了一点头。
她以为卫沨会主动脱掉外袍,未料他竟闲闲地靠在身后的榻沿上,神情泰然,一副等着她自己动手的模样。
苏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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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禧从藏经阁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
她故意等脸不那么红了以后才出来的,可还是被听雁看出了端倪。听雁疑惑:“姑娘这次怎么进去了这么久?里头很热么,奴婢瞧着您脸都红了。”说着执起扇子,边走边替她打风,“姑娘在里头看了什么书,今日怎么不见您借书带出来?”
苏禧眼睛乱转,许是因为心虚,故意走得很快。她支支吾吾:“没看什么书,就是翻了翻经书。我见没有想看的,便没借出来。”
回到客房后,苏禧让听雁打来一盆水,不断地用香胰子洗手。
听雁和听鹭奇怪地对视一眼,平日姑娘虽然喜好干净,但也没有连续洗七八遍手的习惯吧?今儿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苏禧垂着眼眸,不能想,越想越羞恼害臊,再这么下去浑身都红成煮熟的虾子了。可是无论怎么催眠自己,还是不断地想起藏经阁的那一幕——看伤口就看伤口吧,她见他恢复得差不多了,留下一道正在愈合的伤疤,本想让他穿好衣服,可是他却压着她的手放在他的伤处,迫使她感受他肌理下传来的热度。到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她被他反压在榻上,又亲又吻,甚至带着她往下……她一想到那幕,脸红的就能滴血。
幸亏她推开卫沨跑得快,否则还不知道要被他强迫着做什么呢。
可即便如此,还是让她觉得很难为情。
苏禧回身对上听雁与听鹭的目光,抿抿唇,故作淡定道:“我娘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