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半，静之意识到环境很安静，而自己的声音却有点大。

她把后面的话咽下，径直走到刚才凌慕泽坐着的地方，坐下。

坐下的瞬间余光也扫到了站在远处的李东，她楞了一下，然而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杨雪再次开口了：“对不起。”

静之其实挺不喜欢对不起这句话的，之所以对不起是因为首先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才道歉。

套用一句话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再说了，伤害过后，轻飘飘的一句道歉显得太轻描淡写了。

所以静之就没回应杨雪的那句对不起。

她看了眼凌慕泽坐的地方，桌子上茶水狼藉，水渍顺着桌子往下流，滴到了椅子上。

凌慕泽叫来了书吧的人来清扫。

静之也猜测到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可是虽然知道了，还是有点不舒服。

她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凉凉的盯着杨雪看。

杨雪被穆静之的眼神看的怯懦不已，下意识的说：“是凌慕泽主动给我打电话的。”

她这么解释还不如不说，话一出口有点火上加油的趋势。

静之冷笑：“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想说凌慕泽对你余情未了？”

杨雪摇头，纵然在她内心深处对凌慕泽还有期待，但是却也明确知道凌慕泽不会对自己余情未了。

凌慕泽听出了静之的满肚子火气，他对杨雪说：“你先走吧，希望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还有那边站着的是李东，我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有些事情既然和我说了，就不要再和别人说。”

杨雪忙不迭矢的点头。

事实上她和李东并不熟，不用凌慕泽交代，她也不会和李东说什么，她没梁若言那么的异想天开，想着和李东在一起，想着让李东养她。

对杨雪来说，她情愿找个老头，也不会找个李东这样的愣头青，因为看起来是无利可图的。

所以杨雪离开的时候经过李东身边的时候，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越过去了。

李东站在那里看了看，也走了。

李东和杨雪都走了，书吧的服务人员也把桌子重新弄干净了，凌慕泽才缓缓的开口：“你听了李东的话来的？”

“我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凌慕泽，你一次次的单独见杨雪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怀孕荷尔蒙的变化，静之的情绪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