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1 / 2)

天命为皇 燕柯 2699 字 19天前

要回去干什么?天天在她们耳边念‘三从四德’‘从夫从子’吗?

姚家武神娘娘那威名、那大锤,孟逢释和释久良表示:他们不是很想擎受!!

砸一下要命的。

不能归顺,那就只能硬抗,自认压下了豫州将领和唐家‘遗脉’,孟家人就开始准备‘示好’了,正所谓:打一个耳光,给一个甜枣。恩威并重——这才是收服人的‘正道’。

借着八月十五团圆佳节的时候,孟家办了宴会,准备‘热闹热闹’。

对此,豫州将领和孟家‘遗脉’都没拒绝,纷纷应邀而来。

孟家传承数百年,底蕴深厚,哪怕落到眼下这般境地,被打的鬼哭狼嚎,缩居一地,他们依然不改奢华而风雅的习性。不过中秋节一小宴而已,然,丝毫不见任何素朴之色。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真真热闹且不入俗套,花园内,丝竹之色不绝于耳,戏台上,青衣唱腔相思入骨,声音柔软缠绵,一甩袖,一回身,说不出的柔媚风流……

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恳恳,看气氛,真真其乐融融。然而,若是细观,却能瞧出……什么热切恭敬不过敷衍,甚至,在孟逢释和孟久良‘志得意满’,深觉此宴大成之时,豫州将领们偶尔余光流转间,眼神里闪烁出的,都是抹幸灾乐祸的鄙视光芒。

宴会顺利的进行着,直至月上中天,眼瞧着大伙儿算是尽兴,孟逢释站起身来,“诸位……”举起酒杯,他冲着阶下豫州将领和唐家‘遗脉’道:“今天,老朽陪同诸位满饮此杯,此前种种,便算尽消……”

都是一个壶里撒尿的,外敌就在门口,他们还是应该同心协力、众志成城,拥孟家做中心,围绕着他们万众一心的怼姚家军,从而保住徐州,哪怕登基做主的梦被打碎,但,他们还是能当个‘土皇帝’嘛!

一州之地,也不算太小了。

还是能接受的。

琢磨着用词,怎么才能婉转的,将此番意思准确表达出来——主要是围绕孟家——孟逢释颤颤微微的站着,叹了口气,他刚想说话,突然,外间冲进来个人影儿。

“族长,大老爷,不好了,姚家军进城来了!”那人开口就嚷嚷。

“什么?”孟逢释大惊,脱出而口,“怎么会进城?”明明那么多将士看守着,他们有燎望台、巡夜卫,姚家军是怎么进城的?

呃!!不对啊,豫州边境和徐州城中间,还隔着个马县呢?姚家军是怎么进城的?飞过来的不成?

孟逢释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孟久良,唉,他都懵了,就怔愣愣坐着,一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他面前,豫州将领们和唐家‘遗脉’,彼此给了对方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儿,狞笑着站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孟家举宴, 广邀宾朋,徐州城内的豫州系武将, 几乎都来了。

且, 他们还都带着自个儿的亲卫。

人数很是不少。

当然, 孟家是有私军的,数量还挺多, 毕竟, 要真是纯文人, 一点武力值没有, 他们哪能跟豫州系武将别苗头儿,早让人家连窝端了。

不过, 唉,终归不是专业干‘武将’这行当的, 且, 跟豫州军相比,他们的人数当然是少的, 私军们基本都散落在徐州的各各城镇角落,和豫州军共同御敌, 徐州城内,不过将将剩下个三、四千人罢了。

这就是已经是孟家私军的两成兵力, 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够用了。

只是,那三、四千人大多都被派去守城门,并没留在府里……毕竟, 他们是自个儿府里摆宴,弄那么些私兵回来做什么?没得败了兴致!

说到底,从骨子里,孟家人就不太看得上武人,邀请豫州系武将那是迫不得已,还带点高高在上的炫耀——终归他们赢了——但,自家那些私兵,没官没爵,连字都不认识的,便不愿意放跟前碍眼儿……

平素,他们这么想是没错,然而如今……不就坐了蜡了吗?

没有私兵保护,府里不过剩下些府卫小厮,哪能打得过豫州武将跟他们的亲卫啊?人家是真上过战场,拿过刀,杀过人的,有一个算一个,他们拍案而起,如狼似虎的就冲上来了。

“哎哟,你们干什么?”

“娘呦,这位大人,大人,您,您放过小的……”

“啊!!!”

离豫州武将们最近的侍女小厮最先遭了殃,他们是真半点不留情,抽出腰间刀照脖子就砍,刹时鲜血飞溅,腥气扑鼻,斗大的脑袋满地乱滚,尸身倒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娘啊!!”离的远些,幸免一难的下人们都快吓疯了,连滚带爬的逃窜,嘴里发出惊恐难忍的喊叫。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孟逢释太过惊骇,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膝盖窝儿碰到椅柄,踉跄着险些摔倒。

孟久良急忙扶住他,满脸焦急,“爹,爹,你没事吧?”

孟逢释勉强站稳,看着眼前一片狼狈,杀声阵阵,他们家府卫被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而豫州武将们竟然和唐家‘遗脉’联手,彼此默契无间,心里瞬间就明白了。

“你,你们背叛王爷,无耻之徒,竟投女人裙下!!”颤颤微微,他老脸煞白,急促喘息着。

孟久良扶着他爹,身体不自控的颤着,嘴角抖动,他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还是没说出口。

一旁,眼见花园内府卫‘处置’的差不多了,外边亦隐隐传来打斗声,宋征甩着剑上的血,缓步走到孟家父子面前。

站定,上下打量了他们两眼,他徐徐说道:“王爷已经死了,我等不过自求活命,谈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

“呸,王爷已逝,还有小公子,那是王爷遗脉,说甚求活,尔等就是背主,无耻,无耻之尤!!”孟久良放声痛骂。

深恨自家……没占着先机!

嘛的,惠子那混帐,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真真把他们害惨了,还有自家老祖宗,控制民风……怎么不能控制啊,做甚非要用惠子那套理论?弄点旁的不行吗?

孟久良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他就该劝着父亲慢慢回转风气才是的!

苍天~谁能想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莫名其妙到冒出一群娘们兵,那么老些大男人,竟然连姚家女人都打不过……

真是丢人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