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勾起了我的馋虫,却也没能把小黑诱醒。
不过才四十天,我不住地告诉自己,不怕,四十天嘛,黎青衫也说了小黑的脉象平实的,说明他身子慢慢地好了起来,至于什么时候醒着就只是缘分了。
……
春来秋去,寒来暑往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在脚下滑走。
小黑没有醒,我也习惯了陪着沉睡中的小黑,早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这个冬日,格外的冷。
屋外都是厚厚的雪,门外的两棵大树枝桠也都被积雪给压弯了腰。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反倒是把所有东西都给映得亮堂。
屋子侧面的院子里还种了些萝卜,我看着床榻上的小黑,起身走到厨房对黎青衫说,“黎哥,屋里炭没多少了。”
黎青衫放下手中拿着的小斧,扭头对我说,“我这就去张家买点儿!”
每年冬日,外面都会在一个地方落脚,这三年来都是这么过的。
黎青衫披着斗篷挡雪而去,我带着斗笠,拿着小锄头和提篮朝着外面的院子走了去。
雪虽大,但是这个时候的萝卜格外的甜,萝卜炖排骨是极好的。
弄完一切,我打开地窖地小门,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拿了颗大白菜,还有几颗土豆,折身回来。
将东西放在厨房里,我麻溜儿地把那些东西给清洗干净切好,然后生火做饭。
因为炭没了,我担心小黑会冷,擦干了手快步去了小黑的屋里想要给他掖掖被角。
当我来到房门口掀开垂布走进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顿时急了。
床榻上的人不见了,被子被掀开,床边地上那双不曾见人穿过的鞋子不见了。
“小黑!”
我转身跑了出去,追到了外面,大雪纷飞,白茫茫的有些刺眼。
踩在那些雪地上,脚陷下去很深,前面也有着脚印,这些脚印刺激着我不停地喊不停地跑。
“小黑,你醒了是不是,我是月儿!”
跑出了小屋好远好远,前面的路是斜坡,我站在高处,向下看了去,发现那前面很远的下面,有个隐约看着像是人,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直接一个冲击而后身子向后一倒,直接用滑的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