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给您跪下 醉折枝 2598 字 19天前

“都说送了……”沈瑰看林氏难得严肃的样子,也不敢继续讨要,又把主意打到了沈辞柔身上,“那去和柔堂姐说,让她把白狐给我。”

林氏听女儿越说越过分,放下茶盏:“瑰儿,不能这样问别人要东西。”

“什么别人?”沈瑰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不是我堂姐吗?”

林氏看着沈瑰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起来沈辞柔是沈瑰的堂姐,但两家其实血缘并不怎么近,只是曾祖父是同一人罢了。沈瑰的父亲做到了工部侍郎的位置,沈辞柔的父亲却是左仆射,两家各自立府,若不是沈棠和沈辞柔意外投缘,估计到今日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走动的关系。

但这层不能和沈瑰说,林氏正在愁,却听见沈棠淡淡的声音:“那白狐还真不能给你。白狐是陛下猎的,亲口说赐给阿柔,那就是口谕,你问阿柔要白狐,是想抗旨?”

沈瑰被“抗旨”吓得身子一缩,嘴上却不肯饶:“谕旨只说赐给她,又没说不许转赠。”

“御赐的东西哪儿有转赠的?若是真喜欢,过两天阿娘给你买。”林氏哄了沈瑰一句,转头和沈棠说,“瑰儿还小,不懂事,这话我们听听就好,不用去和阿柔说。”

“我不会说的,母亲放心。”沈棠笑笑,“那红狐还是赠给母亲。”

林氏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只有声谢。沈瑰却活泛起来,缠着林氏:“阿娘,既然都说要给你了,你就再让阿姐给我嘛!孙家那小娘子去年得了件狐裘,都和我炫耀到今年了。”

林氏胡乱安抚了沈瑰几句,沈棠又开口:“瑰儿。”

沈瑰一凛,抬眼看沈棠:“干什么?”

“那红狐是赠给母亲的,母亲可以随意处置,自己穿也好,送给你也好。”沈棠看着沈瑰,语气寡淡,“但不是你能和我讨要的。”

她起身,和林氏说话时又带着一贯温婉的笑,向着林氏福了一福:“母亲,我去外边一趟也有些累,这就回去了。”

林氏当然不会拦,随口点了丫鬟的名字:“妙心,送棠娘子回去。”

妙心站出来,也是一礼,随后送沈棠出了偏厅。

沈瑰看着两个人出去,把茶盏一推:“一只红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那是子思猎来给你阿姐的。”林氏耐心地劝女儿,“你阿姐若给我,旁人会说她孝顺;但你问她要,就是妹妹讨要姐夫的东西,外人会怎么说?”

“什么姐夫?不是还没上门提亲吗?谁知道会不会来……先前方家和孟家不也闹吗,最后还不是掰了。”沈瑰想着沈棠,越说越过分,“还有白狐,不想给就算了,扯什么谕旨……我才不信陛下会平白无故赏柔堂姐东西,说不定她是做了什么不……”

“瑰儿!”林氏打断女儿的话,连冷汗都出来了,她扶住沈瑰的脸,“这种话你不要胡说。扯上皇宫的事情,我们不能说的。”

沈瑰本来还想说,看着林氏一脸肃容,只能闷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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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沈瑰一边走一边和同胞弟弟说,“你信不信陛下会送给沈辞柔一只白狐?”

“信不信我能说,是不是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沈棣一直不太理解沈瑰为什么总要找堂姐和庶姐的麻烦,随口应着,“你都拿到阿娘给的红狐了,就别想这个了。”

“你懂什么?”沈瑰回头在沈棣头上敲了一下,“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在我面前端着架子,通房生的玩意罢了,也配叫阿娘‘母亲’吗?”

沈棣捂住被敲的地方:“这是规矩啊,阿娘是正室,本来就是母亲。再说棠姐姐记在阿娘名下……”

“你闭嘴!”沈瑰又敲了一下,转头发现已经走到了沈棠的院子附近,四周又没什么人来往,立即一扯沈棣,“你看,这儿是不是没人?”

沈棣一看是沈棠的院子,转身想走却被扯着,敷衍地看了看:“是没人。”

“那你在这儿望风。”沈瑰眼睛一转,“我进去看看。”

“你干什么?”沈棣觉得沈瑰疯了,“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没人,你也不能随便进去啊。”

沈瑰瞪了沈棣一眼:“那我告诉阿耶,你和彭家的小郎君斗鸡玩。”

时下斗鸡实在不算什么事,但沈侍郎板正严肃,生平最恨这种趣味,沈棣一想到阿耶的板子就觉得手疼,缩了缩手:“行,我给你看着。你别说。”

“早叫你听话了。”沈瑰一甩手,立即溜进了沈棠的院子。

沈棠的院子里真的没人,沈瑰长驱直入,直接开门进房。

房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沈瑰在书桌上看了一圈,随手拿了桌上一个绿松石的摆件。

摆件拿开,底下居然压着一张仔细叠好的纸,薄薄的纸叠成摆件底座那么大,若不是沈瑰拿了摆件,根本不会发现。

沈瑰打开纸,匆匆扫了一遍纸上的内容,面上先是不屑,看到最后时升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到最后把纸折回去原样放好时连手指都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没有把蚊子打死tut

那啥,谢谢催更的小读者,谢谢喜欢!!!因为双开真的太太太太太累了,我们打个商量。这篇因为我自己也很喜欢,但是就是没时间写,以及没榜没入v(捂脸)周更或者周双更这样的频率叭tut

救救孩子(摸摸自己的秃头

第27章 端方

沈瑰无意间窥破了沈棠和沈辞柔守着的秘密,沈辞柔对此却一无所知,一觉睡到第二日辰时,被秋月拉着起床盥洗时还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怎么了?”

“娘子快醒醒,得快些准备好出去。”秋月急得要命,手上却不能用力,温柔地用巾子擦着沈辞柔的脸,“方家的郎君来了,怕是有提亲的意思。”

沈辞柔本来还有点昏,一听方家猛然清醒,从秋月手里拿了巾子自己匆匆一擦:“替我找身胡服,还有鞭子。”

秋月一愣,迟疑着问:“娘子……要鞭子干什么?”

“别怕。”沈辞柔朝着秋月露齿一笑,“既然是来提亲,总得给他见见真正的我呀,让人家娶个假扮出来的端庄娘子多不好。”

秋月觉得沈辞柔的态度有些古怪,但又拗不过她,找了她常穿的那身胡服出来,长发也扎成相配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