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公子强娶 丹青手 2722 字 6天前

锦瑟又道:“这事你们可不能怪我,谁叫你们口中奉承的仙子这般无情,不过是身子微恙,却连你们的舌头都不愿意救一救。”

仙子们闻言当即跪向寻嬷嬷,“嬷嬷,求您让仙子救救我们,我们往后再也不敢了!”

寻嬷嬷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何曾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不讲理的,自己做了恶事,近还将罪过推到自己仙子身上,实在太不讲道理!

如今叫她左右为难,毕竟若是放任这位去罚,仙子那处必会被人埋怨,失了人心,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锦瑟可不耐烦等她想好,随口道:“开始罢。”

“慢着。”寻嬷嬷直开口笑道,“此罚未免太重,能否卖老身一个面子……”

锦瑟不想再听,端起果茶轻轻抿了一口,垂着眼睛百无聊赖道:“本尊喝完这杯茶前,要见到人。”

老嬷嬷可算是被下尽了脸面,闻言再无法说什么,匆匆忙忙回转而去。

这一番话传过去,兼橦便出现了,显然没有病着,步步行来确实是仙女之姿,轻纱飘扬到了面前,一举一动皆是神女做派,美的不能用言语道之。

兼橦连表面功夫都没有做,堂堂正正开口道:“还请娘娘放过诸位仙子,此事由我一力承当。”

锦瑟抬眼看着她,却没有说话,视线在她身上流转几番,仿佛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既然是来求我,怎么不跪下?”

兼橦是神女,自有神女的高傲,“娘娘只是娘娘,莫说还未嫁入天家,即便是嫁了天家,我也不需要给你下跪行礼,反倒是娘娘要遵从礼节拜我一拜。”

锦瑟闻言笑出了声,声音清甜,如同个小姑娘家家,“那你见到沈甫亭跪不跪?”

见了君主自然是要跪的,这九重天上下有哪一个敢不跪沈甫亭?

兼橦自然知道是个陷阱,索性便不开口接话了。

锦瑟啧了一声,“沈甫亭要娶我做妻子,夫妻同生,你见了他的妻子却不跪,那岂不是不敬他?”

“娘娘还没有嫁,一切都还没有定数。”兼橦见她这般得意洋洋的妖女模样便觉不喜,冷冷回道。

“这么说你是贼心不死了?”

兼橦听闻此言不悦至极,却没有开口否认。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们九重天上的仙子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还不是惦记别人的夫君,真真是有脸面。”她一派任性道,说着又轻轻笑起,满怀恶意,“我这个人不大度,不想要什么姐姐妹妹,恐怕此事要叫你失望了,莫说你等了他四万年,便是等了他四十万年,他也是我的东西,别人肖想不得~”

寻嬷嬷见她这番嚣张做派,恨不得君主就在当场能听到她这大逆不道的话!

兼橦被刺的难堪至极,没想到她这般善妒,直义正言辞道:“君主是天,开枝散叶乃是大事,自然不可能只娶一妻,往后广纳后宫,娘娘此言还是慎重为好。”

“我就不是个慎重的人,对于觊觎我东西的更不会有好脸色~”锦瑟面色的笑瞬间消失,随手一挥袖,一股凛冽的风劲带着衣袖中的绣花线直冲而去,绕过兼橦的膝盖,猛然一扯迫她下跪,“我让你跪你就得跪,管你是山鸡还是凤凰,见了本尊就该守本尊的礼!”

兼橦猛地跪倒在地,膝盖一片生疼,生受了奇耻大辱,只变脸色,“你!”

寻嬷嬷大怒上前,“娘娘此举未免欺人太甚,此事我们恐怕要到君主面前说道说道,还我们仙子一个公道!”

锦瑟只觉得这二人太是可心,你一言我一句,都不需要她特意去勾,便将她想要的说了出来。

她笑盈盈拦住了一旁欲要劝说的嬷嬷,“看来确实该听他说一说,往后要不要广纳后宫,迎你进来,也免得你一直惦记。”

君主怎么可能只娶一人,这等无理要求于君王来说简直荒谬至极。

沈甫亭于兼橦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天,她心中有意许久却不敢,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迫切的想要一个结果。

即便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天妃她也愿意,只要这个人是他。

她等了他四万年,他也知晓,这深情拿到哪一处去说,都不会有男人拒绝的了,一时心中既定,“那请娘娘问一问君主。”

兼橦由着嬷嬷扶起身,欲要与锦瑟一道见沈甫亭,却没想到锦瑟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随手招了身旁的嬷嬷,“去把沈甫亭找来,他今日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可是不依的。”

这可真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如同召唤家中长工一般召君主,放肆到了极点!

兼橦也不揭穿,就站在原地等着。

嬷嬷一脸愁苦的去了,不过片刻便回来了,简直让锦瑟以为沈甫亭就在附近,可后头过来的只有匹相一人,一时心情便不爽利了。

“给娘娘请安。”匹相到了面前冲着锦瑟恭敬道,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兼橦。

君主若真是在意兼橦仙子,匹相哪会视而不见?

众人见状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只纷纷看向兼橦,兼橦面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沈甫亭呢?”

“君主有政务要处理,这些琐碎之事就不过问了,只是着属下给娘娘一句话。”

兼橦面色露出一抹期待,眼眸都亮了几许。

锦瑟微微扬眉,看向他,“什么话?”

匹相微微咳嗽了一声,有些难言,酝酿了一番终是开口模仿道:“成亲在即,不要成日整那些妖蛾子,得空把喜被上的并蒂莲绣出来,绣好了他自会去检查。”这话间意思轻描淡写,如同教训一只不听话的奶猫儿,虽是管教却透着纵容。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只字不提兼橦,如同一个不相干的人,场中的人心中有了数,这娘娘的位置恐怕是做实了。

兼橦面上瞬间失了血色,不由退后一步,眼中一片湿润,弱质芊芊,我见犹怜。

锦瑟面色瞬间一沉,沈甫亭的心恐怕是莲藕做的,里头尽是孔!

她这一番折腾竟是无用功,心思被猜了个干净,还被当众落了面子,一时心中恨恼不已,再也不耐烦跪了满地的人,阴恻恻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