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都怪咱爹,都是那个女人挑唆的。”二姨夫说的心虚,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
徐大姑冷冷的看着他“哼”了一声,摇了摇头搂着银蝉坐到一边。
二姨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出声。
“不行,我去问问,再问这一回,就这一回......”二姨夫说着说着抱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沈伯谦没理会他的纠结,喝了口茶,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淡然语气问道:
“你们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了吗?”
三个大人,两个孩子,茫然的互相看了又看,最后竟都无助的望着他。
沈伯谦放下茶杯,语气中冷意更盛:“我是个小辈,而且于徐家而言是外人,论理这事儿无论如何轮不到我出面。”
说到这里,他一顿话锋一转:“可如今二姨夫一筹莫展、束手无策,我要不帮忙也说不过去。
不过,亲戚之间以前走动的少,我的脾气你们可能还不太了解。
我这个人,平时很好相处,但若是遇上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留余地的。
要我解决这件事,可以,但我有条件。”
说着沈伯谦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门前,负手而立。
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出了他的条件。
他会给二姨、二姨夫、徐大姑、表哥天根、表妹银蝉他们五个人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想一件事:要不要他帮忙解决他们眼前的困境。
当然,这个选择是有前提的。
沈伯谦说的清楚,他有办法解决现在的难题,但却只有一种方法。
这个办法能够还徐大姑和徐银蝉的清白名声,让卫氏她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
也会让徐老爹下不来台,从此后在徐家庄抬不起头来做人,让他彻底失去他看的比儿女还重要的面子。
他不想以后被人埋怨,所以给他们三天时间考虑,让他们仔细商量。
三天后,五个人只要有一个的选择跟其他人不同,沈伯谦就不会出手,也不会再管这件事。
二姨夫他们本来一听说有办法解决,刚高兴了点儿,但一听他后面的话,都傻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让爹/爷爷下不来台呢?
但沈伯谦却不肯再多说,只是把杨大爷和杨风叫了进来,安排二姨一家住下。
还特地嘱咐他们,接下来三天二姨他们有重要的事情,不许打扰。
徐大姑也暂时放下手里的活儿,好好想想这件事。
没成想,徐大姑当下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她要沈伯谦出手帮忙。
二姨夫刚要拦她,被她后面的一句话堵上了嘴:银蝉这辈子可不能也被那个毒妇害了。
二姨一听这话,哽咽起来,看了看二姨夫没说话,目光却坚定起来。
两个孩子还不太懂事,没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他俩一向听二姨夫的话,所以他的选择现在变的至关重要。
二姨夫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紧张的一刻也静不下来。
不是劈柴扫地,就是挑水浇菜,实在不行就在沈家外院不停的遛圈儿。
一直到傍晚,他急匆匆的留下一句“我回去一趟”,连夜走了。
第二天天刚亮,杨风刚抬下门闩开了沈家外院大门,就看见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跑到门口就倒了下去,头上还有几块没干涸的血渍。
杨风吓了一跳,急忙喊人,内院的人听到声音都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一见二姨夫都被他的样子唬住了。
二姨急忙上前扶住他,徐大姑也跟上来扶着他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被人抢了?
二姨夫看了看她们,许久才从嗓子眼儿憋出三个字:“爹打的。”
随后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徐大姑扶着他的手一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没说话。
沈伯谦刚才在洗手间,才跑出来,一见这个情况,就让杨风去请村里的大夫李思根。
二姨和徐大姑则是把二姨夫头上的学子收拾干净,扶他躺到床上。
随后几个人分别坐好,听他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姨夫喘了半天气,才语带哽咽的回忆着说了起来:
他昨天想了一天,还是觉得不甘心,他就不信,都是亲生儿子,爹就能偏心成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