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才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陈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沈芊芊面色微微一白,支支吾吾的忽悠了过去:“没……没的事,你听错了。”
她边说边与乔莞交换一个眼神,随即目光又落于她兜里的小木牌上。
陈叔没有怀疑,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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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灯光惨白惨白的,把乔莞本来就不怎么红润的小脸蛋也照得更惨白惨白,偶尔有一两个路人从她身边路过,总要停一停,或者多看她一眼,确定那是个大活人,这才稍稍放了心。
乔莞垂着脑袋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她平时习惯了早睡,这会儿也已经过了她的休息时间,但开车的不走,她就得等着。
至少等沈芊芊把伤口处理好,才能搭顺风车回宿舍。
可那个中年男人好啰嗦,明明只是一些皮外伤,却带着沈芊芊里里外外,把所有能检查的都检查了一遍。
她看看时间,也不知道能否在十二点前赶回去。
深秋的晚上气温偏凉,更何况这里是医院,时不时有一两只“阿飘”从她身旁经过,总会带来一阵阵的“清凉”。
她有点受不住,抱着胳膊用力搓了搓,打个呵欠,睡意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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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四周回荡,乔莞半睡半醒的睁眼,垂着的视线里蓦的多出了一双程亮的黑色皮鞋。
她愣了下,目光慢慢往上移,从修长的双腿到宽厚的肩,再然后一片黑压压的阴影罩下……
她仰着脑袋,视线与上方的男人撞上,见他抿唇,眯眼,眸色凌厉,心头顿时咯噔一声,瞌睡虫也跑了大半。
“琅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马上应声,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她衣服上的血渍时,周围的气氛明显一凛,藏不住的阴煞又开始一层层的往外涌。
“哎……”对于那只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然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摸得干干透透的手,乔莞一边红了脸,一边挣扎着抗议。
“那不是我的血。”
傅天琅闻言,仍旧是沉默不语,皱着眉看了她许久,阴沉沉的问:“刚才去哪了?”
乔莞把手伸进兜里掏了掏,暗搓搓的摸上那块小木牌:“这事说来话长……总之,受伤的人不是我。”
他面容严肃,一弯腰将她整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