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歌欲哭无泪,踏马,“明明你比我重!你要敢开玩笑吓唬我,我哭给你看!”
轻笑声一闪而没,苏伯言扔了船桨,将小脸发白的女子揽进怀里,“别哭,我错了,这就带你上岸。”
“啊啊啊你别乱动!船晃了晃了我要掉水里了啊啊!”男子起身拉人的动作,使得小船以及船上的人都失了衡,云鸢歌埋头男子怀里尖叫,她是真的不会水!
等到尖叫声停,脚下触感已经变为踏实。
嗯?云鸢歌抬脚,小心试探的踩了踩,真的,踏实,跟踩着实地一样。
“夫人,到岸了。”头顶,男子忍笑声线响起,夹杂在一片哗啦啦的响声之间。
云鸢歌立即从男子怀中抬头,发现他们真的到了岸边,而且是另一边岸。
他们站着的地方是岸边一块凸起的圆石,在苏伯言身后不远,有瀑布从山崖而下,水流砸在下方水潭之中,发出哗啦啦的震耳声响。
空气中水汽更浓重,嗅一口,空气也更清新。
而在瀑布降下来的山崖之上,云鸢歌看到了飞檐翘角,节次鳞比,掩映在山石绿丛之间,神秘又恢宏。
苏伯言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去,落在那些翘起的飞檐,眼底涌出深沉暗色,声音亦变得有些干哑,“那里就是苏氏族群,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转眼二十多年,重回故地,心头有无数难辨的滋味交织,苏伯言静静看着山崖之上的房屋,黑眸之中的沉色暗色缓缓归于平静。
“我对这里,一点也不怀念。”他说。
云鸢歌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轻轻靠在他胸前,“我知道。”
她知道,怎么会不知。
这里留给他太大的创痛,仅用少时那些许算作美好的回忆,无法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