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离风殿的牌匾都能隐约看清楚。
“苏伯言,你来观星楼,是为了看离风殿?”云鸢歌在男子怀里转身,抬头凝着他。
他轻轻笑了下,点头。
她整个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攥住,蓦然发紧发疼。
所以上辈子,她避他如蛇蝎,而他却在这观星楼上,对她偷偷遥望?
那时候,他的心该有多疼?
“苏伯言,假如——”她小手攥紧他衣襟,定定凝着他,心头生出猛烈的冲动,“假如我始终没有正视你的感情,始终不给你回应,你会不会、会不会因爱生恨,杀了我?”
“为何这样问?”苏伯言不答反问,眸色更深暗。
云鸢歌强笑,做玩笑状,“身居高位者不都这样吗,能力卓绝,自尊心也极强,最不能容忍别人拒绝。我一个鹌鹑公主敢频频拒绝九千岁,可不是不识抬举么——啊!苏伯言,你弄疼我了!”
在少女惊呼声中,苏伯言放松了钳制在少女纤腰的手臂,转而捏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对他。
这时云鸢歌才发现,男子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得比夜色更沉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涌动,呼之欲出。
“九千岁?公主叫我——九千岁?”攫着少女,苏伯言呼吸发紧,甚至胸腔里心跳都开始缓慢下来。
这两年一直埋在心头的某种疑惑似乎有了答案,只要揭开最后那层薄纱,就能看到后面的真相。
这个认知让他指尖隐隐颤抖。
他紧紧凝着她,看她在他的诘问中变了脸色,看她欲盖弥彰。
“……我就、就是一时嘴快,是我私下里听别人这么喊的,九千岁很好听啊,很很适合你,特别衬你的气势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