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贝子苏努,参将冯小春,脸色立刻就是一片苍白,康熙若是驾崩,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两人都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脚步。
大震之后,地震就好象平息了下来,城墙上的一众王公贝勒、文武大臣,随驾的侍卫兵丁人人都是心惊胆颤,亡命似的奔下了城墙,而后又一口气跑到城外,惊魂初定,才想起了康熙生死未明,立刻又朝坍塌的那段城墙奔去。
坍塌城墙处,付安定带着一千陆战队学员仔细的搜寻着,很快就找到了伤的不轻的简亲王雅尔江阿和富尔丹两人,二人皆是昏迷不醒,但都还活着,另外还有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唐奇望这时带着方苞赶了过来,一听介绍,付安定立刻就禀报道:“外围并未发现院长和皇上。”
方苞神情立时峻然起来,外围若是没有,那就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他沉声问道:“外围已经全部找遍?”
“周围六十丈已经全部找了一遍。”付安定沉声肯定的回道。
方苞瞥了一眼雅尔江阿和富尔丹两人,又看了看那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经意间看到了已经见底的护城河,眼睛不由一亮,立刻沉声吩咐道:“马上破坏所有的火炮,立刻整队跑步到河边集合,院长在河里,抓紧时间!”
一听院长可能还活着,付安定登时大喜,立刻派人去破坏火炮,集合队伍。
一众失魂落魄的皇子、王公贝勒、文武大臣,随驾的侍卫兵丁赶到城墙倒塌现场时,正好看到陆战队的学员整队离开。先前陆战队炮击康熙的情形,很多人都有看到,只是揣摩不透这些海军为何如此大胆,竟敢公然谋逆,而且丝毫不顾及十四阿哥胤祯的死活。
不少人已经隐隐猜到这其中的古怪,只是不清楚这个大逆不道的计划究竟是出自哪个阿哥的手笔,心里都是隐隐不安,不论康熙生死,都将有一场狂风暴雨,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受牵连。
一众皇子阿哥则是格外的留意有没有有康熙和老十四的身影,见海军队伍中并没有夹带外人,心里都是一沉,看来,康熙和老十四已经是凶多吉少。
虽然他们也有上千的侍卫兵丁,可没见海军中有康熙的身影,他们也犯不着去招惹陆战队,人人都不傻,现在情况复杂万分,谁都不愿意节外生枝,所以一众人都任由陆战队离开,无人做声。
待的陆战队一离开,一众皇子、王公贝勒、文武大臣,侍卫兵丁立刻就在外围搜寻起来,以图找到康熙,确定康熙的生死,这个问题实在关系太大了!
皇太子胤礽一行人马才到南门,就远远看见陆战队列队跑步而过,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躲入了士卒后面,这队海军明显是朝河边而去,不可能是塞罗奔的人马,也不知道老十四是否在里面?若是被老十四抓走,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想到老十四,看到海军,胤礽一颗火热的心,立刻就冷了下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城外的情况,贸然出去,大为不妥,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扫了骁骑营众将士一眼,才道:“此次皇上出巡天津,骁骑营来了多少人?”
副参领兆福忙躬身回道:“骁骑营一共出动了一万二千人马。”
胤礽听的一喜,有这一万多人马在手,便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他立刻便大声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本太子的亲卫队,另外,骁骑营所有将领、士卒一律官升三级,有爵的晋爵一级。”
一听官升三级,所有人都兴奋无比,胤礽这是摆明了招兵买马,若是康熙驾崩,他可就是皇上,而康熙又摆明了是凶多吉少,一众兵将立时就轰然谢恩。
胤礽接着下令道:“立刻分头去召集骁骑营所有人马前来报道,另外派人打探城外情形。”
获知城外兵马四散,仅有一群王公大臣和千余侍卫兵丁在搜寻康熙的下落,胤礽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率领着剩下的八百余士卒直奔城墙倒塌处而去。
一众皇子、王公贝勒、文武大臣,侍卫兵丁翻遍了城墙外围,也未见到康熙和十四阿哥的身影,一个个心情越发的沉重,见到皇太子胤礽带着一众兵丁前来,都纷纷上前参拜见礼。人人心里都清楚,康熙驾崩,太子这条咸鱼又要翻身了。
三阿哥胤祉、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誐,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心里却是万分警惕,其他王公大臣不清楚,他们自个心都明镜似的,炮击康熙的陆战队铁定是太子的人,他连康熙都敢下手,对他们这些个与他作对的兄弟还会手下留情?
八阿哥胤禩心里更是暗叹,没想到老十四如此精明的人,最后竟然还是栽在太子手中,这下可是连带着将他们都害苦了。
胤礽扫了众人一眼,见一众大臣愁眉苦脸,却并无哀色,一众兄弟却是满脸的警惕,他心里不由暗自高兴,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康熙,那肯定是压在砖石下面了,更不可能有活的机会,不过,他仍是强做悲色,假惺惺的问道:“还没找到皇阿玛?”
上书房大臣王掞躬身回道:“回太子,目前还未找到。”
王掞可谓是他太子一党的老人,胤礽心里大为欣慰,点了点头,便沉声说道:“立刻聚拢兵马,翻开所有的墙砖,无论如何也要将皇阿玛救出来。”
一听太子居高临下的语气,一众阿哥心里便觉不爽,但康熙生死未明,太子的地位可说是最尊贵,而且这话也没说错,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八阿哥胤禩不由瞥了老十一眼。
十阿哥胤誐本就是一炮筒子,张口就说道:“我们一众兄弟都在亲手搬砖搜救皇阿玛,二哥是不是也该尽点孝心?”
一听老十不称呼他太子,而是叫二哥,又指责他没有孝心,胤礽不由大怒,但他多年磨练,早就喜怒不形于色,眼下形势微妙,他虽有皇太子的名义,却并无实力,眼前一众宗室亲贵、文武大臣多是八党中人,此时发作,是自取其辱。
强压下心里的怒火,胤礽含笑道:“十弟这话不错,我身为太子,更应该为众兄弟表率。”
留着断后,年老体弱,唯一没有摔下城墙的领侍卫内大臣绰尔济却冷冷的说道:“不劳皇太子操心,我想皇上并不在墙砖下。”说这,他指了指已经见底的护城河,“跟皇上一起摔下来的几位大臣都已找到,唯独不见皇上和十四爷的身影,料想,皇上是被水冲了下去。”
众人听的皆是一喜,此时,简亲王雅尔江阿却被几个侍卫掐人中掐醒了,他伤的不重,只是摔断了腿,一醒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忙呻吟着道:“皇上是在河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