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没有外人,让在座的几人心里倍感舒坦,海锋笑道:“主子这样处置,既安抚了上海的士绅和百姓,又整饬了海军,而且对以后改善两方的关系也大有益处,奴才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宗室子弟不肯就此罢休。”
“那倒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胤桢不以为意的说道:“海军马上就开始授予实职了,还怕他们跳?。”说着,他又把在座的一众人等的升迁情况说了一遍。
海锋、朱延志、武格三人都是兴奋不已,犹以朱延志最为感慨,一下就自从四品升到从三品,官场上果然是要跟对人,若不是跟了胤桢,还想升官,只怕早就被流放辽东了。
海峰在礼部苦巴巴熬资历,几年下来不过才从六品,现在一下就是实职的从四品,而且还仍然跟着胤桢,自然是兴奋不已。武格本以为会被狠狠斥责一顿的,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将要授予实职的消息,自然也是激动。
最郁闷的就是徐世桢了,都升官了,就他没份,不过,他却是不敢流露出来,胤桢却是对他笑道:“东平(徐世桢字)你跟着本王已是一年有余,本王心里有数,你放心,只要是安心办差的,本王都不会让他吃亏,眼下上海本王还不想换个不熟悉的人来。”
听得胤祯如此安慰,徐世桢心情也变的大好。
胤祯一连四个本王,听的几人大为惊喜,海锋率先恭喜,“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年前封的郡王,邸报怕是要到开印以后才回传到。”胤祯矜持的笑道。
得到胤祯亲口证实,几人连忙重新见礼,闲谈了一阵,顾长风便诚惶诚恐的赶了过来,胤祯对他温言安抚了一番,才说道:“鉴于此案影响极为恶劣,造成极为严重之后果,决定对抓捕在案的刁民处以站笼三日的刑罚。”
顾长风一听,一张脸就变的苍白一片,顾家这次可是被抓了八十多人,虽然陆陆续续放了一些,可现在仍然有六十多个在押,全部站笼?他是久经世事的人,对站笼可是清楚的很,站笼的刑罚说轻就轻,说重就重,轻重全在一念之间,要你死,那也是容易的很。
站笼,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特制的木笼,上端是枷,让犯人站在里面,下巴正好卡在枷上,根据犯人的高低,下面可以用垫砖来调节,但一般以跷脚尖刚够底为标准(也就是说,你要踮着脚尖,人才不会被吊在枷上),站笼,受罪的轻重和苟延性命的长短,全在于抽去砖的多少,要你死,把脚下的砖多抽一块而已,不用一个时辰,犯人就会颈椎脱离而死,决对是杀人不见血。
胤祯见顾长风脸色蜡白,知道他是想左了,轻笑道:“顾族长不必惊慌,本王保证站笼不死人。”
啊?顾长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若是保证不死人的话,那站笼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无非是受点苦而已。他根本没有料想到胤祯竟然会如此轻描淡写的了解此案,一时之间不由呆了,这打死的可是一个宗室子弟,就是打死个一般的七品县官,那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祸,杀官,不论是在任何朝代可都是株九族的大罪,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立刻就跪了下来,一顿猛磕头。
胤祯急忙让海锋把他拉起来,顾长风兀自哽咽着道:“十四皇子恂贝勒爷,顾家一族给你立生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