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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确是如此,孟江南觉得向云珠给她的感觉像狸奴,聪慧可人,向寻像黄耳,憨厚老实,楼明澈像狐狸,有点儿狡猾的感觉,廖伯像老牛,任劳任怨,阿睿像小鸟儿,乖巧听话。

向云珠愈看愈觉得有趣,由不住问道:“小嫂嫂,那你给我小哥做的是个什么样儿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注:立夏的习俗都是百度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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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083

柳儿这两日家中有事,向漠北允了她回家去,是以这会儿孟江南就只差没给这向家宅子里向漠北一人捏米团了而已。

听得向云珠忽然这么一问,她有些小心翼翼地朝门外方向看了一眼。

向云珠看得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凑到她身旁笑嘻嘻道:“没事儿小嫂嫂,我小哥不会到这儿来的,你只管做就是,小嫂嫂你要是不好意思呀,做好了我替你拿去给他!”

孟江南抿嘴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只见她用青豆与绿豆做馅儿捏了个圆滚滚的米团再加上黑豆眼睛与红豆嘴巴后,用黑豆与黄豆间隔着一颗又一颗地立在米团子上边,立了满满大半个面儿。

“小嫂嫂你先别着急说这是个什么,先让我猜猜!”向云珠盯着孟江南手里这个好像偷了满背豆子的米团子,可劲儿地想这究竟是个什么小东西。

向寻此时已端着饭食送往前院给向漠北,廖伯亦从庖厨离开,就只剩完全没有吃够的楼明澈还趴在窗台上,瞥着孟江南手里的米团子,哼哼声道:“真是个又瞎又蠢的小丫头,向嘉安那小子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还用猜?不明摆着刺猬咯!”

楼明澈说完,赶紧跑了,以免向云珠冲过来揪着他又说什么让他负责的话。

果不其然,向云珠冲了出来,然而楼明澈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向云珠本想去追,奈何她方才说了要替孟江南将米团子拿去给向漠北,是以她只能原地恨恨地跺跺脚,回到了庖厨里。

孟江南见着她这般总是被楼明澈气得跺脚的模样既好笑又有些担忧,只是这几日来她多是被向云珠气鼓鼓的模样给逗笑了,还不曾将自己的担忧说出口,但如今她想着自己即将离开,撇开向云珠是向漠北的小妹不说,孟江南是打心底里与她交心,将她视作自己真正的亲人,有些事情便不得不说。

尤其还是事关女子的终身大事。

“小满小姑。”孟江南将捏好的刺猬米团子放到盘子里,看向气鼓鼓的向云珠,担忧地问道,“你总这般追着楼先生,其实并不是你说的那般原因,对不对?”

关于向云珠非要让楼明澈给她负责的原因,早在这事儿发生那日孟江南便已问过她,孟江南觉得她不过是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看得多了,才会有那般远超常理的荒唐想法以及一时兴起才有的玩笑念头,待过些时日她这兴头过了便没事了,可经她这几日观察看来,向云珠这似乎并非玩笑。

向云珠本是气呼呼的,忽听孟江南如是问,愣了一愣,尔后气煞煞道:“什么对不对的,我就是要让他给我负责!让他嫁到我向家来,像男人纳妾那样,来伺候我一辈子!看他还怎么笑话我!”

“我不管,反正他拉了我的手,就是我的人了!届时我要打要骂,他都得受着!”

楼明澈自来到向家,没一日不气得向云珠气呼呼的,向云珠也没一日不在想着怎么对付他的,让他一辈子都被自己拴着,这便是她被他抓上手腕的时候想出来的办法。

“小满小姑当真这般想的?”孟江南盯着她的眼睛,“不是因为想要留住楼先生所以才非这般做不可?”

向云珠自来到静江府后,平日里与其相处时间最长的不是她的兄长向漠北,而是孟江南,是以最能察觉到她变化的,也是孟江南。

而自向云珠她嚷嚷着要楼明澈给她负责的这几日来,孟江南发现她挂在嘴边最多的便是楼明澈,孟江南再去细想,发现这不仅是向云珠这几日来的变化而已,而是自从楼明澈来到向家之后,她便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提及他。

若非心里真正装着一个人一件事,谁人又会将这一人这一事无时不挂在嘴边?

同为女子,孟江南很清楚自己心里住着一人的那种滋味与感觉。

她很清楚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那便是总是想着他念着他,总是忍不住想要与旁人提及他,想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好。

小满小姑这些日子来的表现不正是此间意思?

虽她嘴上总是将楼先生从头至脚嫌弃了透,可若不是真真地将一个人认认真真地瞧过一遍又一遍,又怎会知晓他今日的头发是否比昨日更糟?以及他今日着的衣裳衣缘上的绣花与昨日的不一样尔尔?

又若不是喜欢一个人,又怎会日。日都将他瞧得如此细致?

正因如此,孟江南才觉担忧。

因为无论她如何看楼明澈,都觉得他并非良配。

并不是她觉得他不是个好男人,而是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天上的云山间的风,捉摸不到,亦不会于一处地方一直停留,这般的男人,如何能是良配?

女子嫁人,所求无非是个安稳的家,若是嫁与楼先生这般的人,怕是一生人都无法有个安定的居所,更何况一个安稳的家?

孟江南希望自己的担忧不过是自己多心多想罢了,然而她却在向来遇事无所畏惧的向云珠眼里看到了闪躲。

“小满。”孟江南心中担忧更甚,急得将“小姑”二字都略去了。

加上“小姑”二字,她们之间便是隔着一个向漠北的亲人,而去了这二字,便既是亲人,又是朋友。

只有真心在乎一个人,才会为其喜为其忧。

向云珠本不想与孟江南说这个问题,她甚至想要转身就走,抑或说是她想要逃避与任何人说这一问题,可她知道孟江南这是真真打心底关心她为她着想,令她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她看着孟江南,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什么话都反驳不了。

伶牙俐齿的她这是第一次哑口无言。

她是何时对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上了心的?是初见他时他的模样便入了她的眼开始?还是瞧见他坐在床边垂着眼给小哥诊脉时的认真模样开始?又或是见着他蹲在树下逗弄那三只毛茸黄耳时的带笑侧颜开始?

连她自己都不知他何时就入了她的心与梦。

说什么“肌肤之亲”与“负责”,也不过是她为自己找的一个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待小哥的身子状况完全稳定下来后,他便会离开了,小哥说过,他从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的。

可她不想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