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事,也应该是华辛去找薛娇来看他,她是王隽苓的心上人,马上要定亲的侧妃,这是她的责任,却并非自己的责任。
华辛怎么找到了和王隽苓八竿子打不着的自己,只说了他在自己住过的院子醉酒不肯回房,自己便像是亏欠了他什么,对他有责任一般,火急火燎的跟华辛来了这里。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如今又被王隽苓刚才那些酒后对自己的眷恋,不舍之情搅扰。她早已平静的毫无波澜的心再次被扰乱。
柒洛震惊于王隽苓怎么会突然对她展现出如此亲密的一面,他们之前相处时从未令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他对自己有如此大的依赖感,今夜的他,到底怎么了?
不,肯定不是真的在乎自己,若不是薛娇的出现,她也认识不到自己在王隽苓心中远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重要。
既然如此,他已经有美人在侧,那美人还是他的心上人,岂不是圆了他的心愿,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为何非要再招惹自己呢?就是醉酒,也不该喊她的名字啊!况且,他说的那些话,全都被不远处的侍卫们听得一清二楚,简直令柒洛羞愧难当。
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任何名正言顺的亲密关系,在这样孤寒的夜晚,一个醉酒的已经有了定亲对象的男子,竟然嘶吼着喊着别的女子的名字,还是那般留恋,依依不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生在帝王家的男子,都注定了是多情的,视女子如衣裳,更换,丢弃是家常便饭,可以由着自己一时新鲜喜好,肆意而为?
难道说,他们这些皇室子孙可以对很多女子动心,即不专情,也不长情。还是说,只是对自己如此随意。
空虚寂寞时才会找自己, 欢心喜悦时九老实待在自己心上人身边,将柒洛忘的一干二净,恨不得将她抛到脑后去,根本不愿她打饶自己的好心情?
想到自己很可能就是王隽苓落难,烦心时才想起来的人,一旦生活顺遂,就会彻底忘掉,柒洛心头苦涩涌动,周身被冷寒不断侵袭,仰天长叹道:
“哎!何苦呢!你们扶他回去,等他醒来了,不要说我来过。”
话音刚落,柒洛就转身离去,走的决绝,并未再看王隽苓一眼。华辛见柒洛狠狠掰开王隽苓的手指,拂袖离去,不知王爷做了什么,竟然惹恼了她,难道是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令她觉得自己被轻薄了?
来不及多想,赶忙追上去,正要张口挽留,却又觉得今日找萧夫人全是自己的私自主张,要是惊醒了醉酒的王爷,说不定又要激怒王爷,到时候可不是十大板子了。
于是,只好无奈摇头眼睁睁望着柒洛离去的身影,示意旁边的侍卫将她平安送回撷芳园的住处。而自己则赶忙转身回到了王隽苓醉酒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