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惊雷连连,一个个炸响的地动山摇,柒洛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种不知廉耻,下三滥的卑劣招数,她蒋碧瑶也敢对清高的太子殿下使用!
在宫中那些年,柒洛竟不知,这宫中竟然如此肮脏,藏着这麽多难以启齿的腌臜勾当。心中不禁慨叹,后背寒意四起,冷汗连连。
“唉!奴婢该死!那香是她威逼奴婢去弄得!可夫人万万不可把奴婢看做是她的帮凶,奴婢实在冤枉啊!
当时是她使计骗取奴婢信任,说让领了差事出宫办差的奴婢帮着她从宫外取一物件,说是她娘家人给她带的东西,我都没有打开那个包袱。
谁知道,竟然给了她之后两日,就听说她跟太子殿下有了之事。当时,媚夫人不愿意太子早早就被人女子沾染,曾经抓了她的把柄,从太子房间找到了合欢香用剩的灰烬,想要治她的罪。
夫人,您知道,她怎么做的?她竟然把那名媚夫人安插的眼线给灭口了,还逼着奴婢跟另外两个太子的贴身侍女帮她处理掉尸体!
奴婢自然是不肯,也被吓到了,谁知,她竟然说那香是我拿进宫的,还说那个包袱里装的就有这个!看来是她缝在了包袱哪里,进宫竟然没有被查到!真是心肠歹毒至极!”
回想起当初,自己竟然被蒋碧瑶设计陷害,连翘就心中怒火难平。曾经是自己父母掌上明珠的她,怎知到了宫中会被一个当时只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少女算计。
更憎恨自己当时的软弱无知,竟然真的任由她摆布,当了她的帮凶。虽没有亲自动手助纣为虐,可今生也难以洗脱帮蒋碧瑶掩盖罪行的罪责。
“什么?竟然会是这样!这麽说,就连你也......”柒洛震惊的久久不语,转身紧紧拉住身旁并肩而做的连翘,惊恐的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惊叫道。
她还常常庆幸,偌大的王宫中,能跟芷兰和连翘两个难得的忠心朴实的女子有缘,还总夸奖连翘耿直,纯真。
谁又能料到她竟然隐瞒了这麽久如此残酷的事实,更令她惊讶的是,她竟然也被人胁迫参与,为蒋碧瑶恶魔般的罪行做遮掩。
“唉!夫人,您进宫做的是舞姬,相对于我们来说,要好点。其实,但凡是进了宫的女子,没有几个是可以独善其身的,如果有,也是被别人保护的很好的。特别是我们这些进宫侍候人的宫女。
而对于奴婢来说,在宫外的家人虽说没有大富贵,却也是衣食无忧的小生意人家,十二岁进宫前的生活还算过得去,爹娘疼爱,兄弟善待。
之所以进宫并非被逼无奈,只是,听了家中亲戚长辈的建议,家人期望我可以在宫中做好了宫女,等到二十五岁出宫之时,可以凭借宫中当过职找个家境殷实的如意郎君。
可谁知,到了宫中,才知道,没有依靠,没有背景的人在这里就像蝼蚁一般,任人拿捏,踩踏,小命都攥在别人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跟家人阴阳相隔。”
连翘紧张的垂首辩解道,愧疚的不敢看柒洛,生怕她怨恨自己如今才说出这麽多惊天秘密。浓密的睫毛不停的眨动着,像是她此刻不住颤抖的内心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