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提醒她放心,回到姐弟的单纯关系?柒洛一脸狐疑,又像是猜透了王隽苓的心思,脸色复杂的盯着他,迟疑道:
“嗯?王爷您......”
“哦,母后,您难道忘了,是您交待,今日出行务必穿戴整齐,遵循曳池历来赏菊登高的规矩嘛!”
王隽苓口是心非的说着,理由合理,轻易就将话题掩盖过去。
只是,根本经不起仔细推敲,说起这个习俗,年年王后都会提醒众人穿戴整齐按照习俗办,他年年都未放心上,从未戴过“欢喜帽”。
就连曳池王也拿他无奈,除了年幼之时先王后给他亲自做的,颇有民俗喜感的虎头帽,他无法拒绝,他不喜戴帽子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而今日,他不仅戴了,戴的还不是王后每年都会为他提前准备好的那顶湖蓝色镶金边的“欢喜帽”。
王隽苓多日不见柒洛,本以为,自己再见之时,可以完全忽视她的存在,一如往常般冷静。
谁知,刚才她因母后的话,毫不避讳的盯着自己帽子看,目光也不经意扫过他的脸颊,和他对视的一霎,他竟然心乱如麻得只想逃避。
他怕柒洛误会自己故意跟她戴成一对,以为他对柒洛旧情难忘,刻意解释时说明,是遵守王后的意思,跟她雪柒洛半点关系没有。
心中暗自悔恨,今早为何一时头脑发热,没有接过侍女奉上的王后准备好的帽子?竟然专门遣人翻箱倒柜,找出了五年前跟柒洛在同一个摊位买的相同款式那顶,老板当时口中的“一对”。
如今,这“一对”欢喜帽,在王后口中根本不是姐弟的意思,这才是王隽苓更为担忧的。整个曳池的人都知道,同戴一对欢喜帽的,除了亲姐弟,亲兄妹之类,就只有夫妻可以了!
“好!本宫今日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是个温顺听话的!呵呵,罢了,罢了,既然都收拾妥当,咱们就顺着院子里的菊花道赏玩话,从后门过桥登山吧。”
王后强装镇定,貌似毫不在意的调笑道。实则,正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尴尬的两人,觉得他们之间气氛诡异,对自己起初的判断开始起疑,难道他们藕断丝连?
可是,自己的人明明盯的紧,在这里住的两月有余,自己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来往,见面也只有自己的宴席请去,那一次而已,更没有私下见过。
早就对他们两人间的感情有所顾虑的王后,如今见两人好不容易划清了界限,本以为闹剧逐渐趋于平静。
谁知,王隽苓一时冲动的无意行为,竟然将他们再次推到了风口浪尖,令王后悬着的心再次颤颤巍巍如在悬崖边,惶恐不安,脸上阴云密布,笑容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