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是更令我佩服了,竟然一直为他守贞,对皇兄和众臣的为她另觅的佳偶拒之门外。
纵使到了曳池,也同样不卑不亢,婉拒了许多官场中人的提亲。若是在江湖上,定然是个叱咤风云的快意女杰。
她既然能一直坚信褚晟一定还活着,我同样也有感知,我与褚晟自幼相识,难不成还不如他们几年的相处更有默契,更与他心有灵犀?她可以等他归来,我也可以!
你们还有什么好阻挠的!且随了我的愿吧。不过,她等三年,我可是要等一辈子的!”
眼眸中笃定的目光射向香秀,令她浑身颤抖,难道......难道这就是公主的执念?她,竟然真的要非他不嫁!
即使是知道他不会归来,已经身埋黄土了,还要继续守着自己的执念等到这辈子的终点?太可怕了!
不行,这会毁了她的,也会令虞渊王心痛,迁怒于她没有照顾好公主的。香秀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无能,面对这般执拗的公主竟是毫无办法。
“香秀,愣着干嘛,我想喝银耳汤了,还不端过来。”正在香秀陷入沉思中,不知该如何挽回公主执迷不悟的心时,萧雍薰的喊声惊的她慌忙收回了思绪。
“啊?好啊!好!想喝就好!”什么?她没有听错吧,公主竟然主动要求吃东西了!再疑惑的望向公主,她见香秀有些愣神,竟然有些不悦。
确认过眼神,没错,是公主的意思,她就是要喝银耳汤了,也不管公主为何有如此反常变化,欣喜地连忙应下,端起汤羹小心翼翼的来到公主床前。
“嗯,等等,你去把前年除夕夜,褚晟在宴席上掉落的帕子拿来,我要用它。”香秀还没高兴多久,以为公主突然想开了,还没将碗递过去,公主的话就令她惊的,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掉了手中的汤碗。
失望至极,原来自己刚才是空欢喜一场,就说公主不会这么轻易就改变心中执念嘛,多少年了,哪是别人那么轻易能改变她的。
“这......公主您还是......哎!算了,随您,您高兴就好,奴婢这就去,殿下慢用。”
轻叹一声,她是真的不愿意这个本性纯善的公主因为萧褚晟那个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懦夫而整日失魂落魄,他们都没有成亲,公主守的是哪门子的活寡啊!
埋怨归埋怨,可还是乖乖的退下,转身到了存放公主心爱之物的珍宝箱翻找,当看到那块破旧的帕子时,再一次替公主不值。
不就是个糙汉子嘛,不会哄人,胆小怯懦,连对公主的情谊都不敢表露,这整个虞渊上下多的是比他俊逸儒雅,才华横溢,出身高贵,又敢于向公主表明心迹,勇于担当的温润公子。
公主真是瞎眼了,能看上他!还为了他一个不值得的人拒绝了那么多良人。越想越气愤,更气自己为何看得比公主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