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起了!隽弟!你就别气了,姐姐昨夜其实是......”
“是怎么?难道还有更重要的是,让姐姐夜不能寐,耽搁了早起?再过一会儿,小慕洛都起了!”
王隽苓的口气明显不悦,觉得柒洛支支吾吾的,肯定是在想着推脱的说辞。一定是根本没把自己的生辰大事放心间,所以才会心中无事,睡得这麽香甜。不是自己叫醒,估计还得到日上三竿才起呢。
这都到了眼巴前了,也没见府上有一点动静,甚至连个彩带都没有。王隽苓期待已久的心情顿时如蒙尘土,一片灰蒙蒙的。堵得慌,既失落又无法言明,一肚子窝囊火无处发泄。
“唉!算了,没什么好说的,姐姐马上就收拾好了,请隽弟到正厅等着吧。连翘!连翘!”
柒洛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对王隽苓也算是摸出了些他的脾气,知道有些软钉子,自己生生受着就好,不必要去挑明。
越是跟他计较,事情就越是麻烦。这些个帝王家的皇子们,都有自己不容别人侵犯的强烈自尊心,自我的保护欲很强。
不愿意为别人过多付出,却又希望别人永远不辜负自己,不计较自己太多。于是,为讨一口气,较真,钻牛角尖就是常态。
对于这种自幼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金贵,一板一眼的讲理是行不通的,柒洛只有无奈的妥协了。
“在!在!夫人!连翘一直都在,请夫人别怪罪连翘,是王爷不让奴婢惊动夫人的,结果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夫人,您也不要埋怨王爷,他这也是怕惊扰了您的好梦。”
连翘安置在院门口不远处的仆人房中,一早就被王隽苓敲院门的声音惊醒,打着哈欠赶紧起身迎接。
幸好院中有一个守夜的侍女没睡,不然,王隽苓一个主子,一直等她一个奴婢穿戴完毕再开门,一定暴怒。
不敢问王隽苓为何起这麽早找自家主子,只好紧紧跟着他,小心的察言观色,到了柒洛房门口,见他轻敲几下门,柒洛没有半点动静。
没想到,王隽苓竟然不再敲门,径直走到院子里的小亭子里等候。望着流经此处,同后花园荷花池想同的小水渠中潺潺的流水声发呆,也不让连翘惊动柒洛。连翘心中纳闷,他这是要干什么?
身为一个王爷,竟然肯等着柒洛,怕他清晨清冷着凉,劝说不动,只好敬了茶盏在一边守候,竟然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连翘心中对王隽苓的好感才又暗自增添了几分,旋即却又颇为遗憾,为柒洛哀愁起来,自己的主子真是没这等好福气啊!
好不容易熬出头,本以为嫁了良人,谁知又战死沙场,早早成了遗孀,没有靠山在身边,还带着孩子。
要是年岁相仿,凭借王隽苓对柒洛的贴心,王妃之位还会让给别人?那定然是享福安逸的好命啊!
“行了!这话扰了八百个弯子,我还能说什么?都摘干净了·,一个个都惹不起,我怎敢怪罪你跟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