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中各有所思,只有小慕洛趴在桌上无趣的看着自己的阿娘同王隽苓在选首饰,早已不厌烦了,听他如此说,欢快的起身,拉着芷兰就要往外走。
还没等芷兰婉拒,如今,做为头等侍女,却专门照顾小慕洛的芷兰,被小慕洛这麽一拉,见连翘也一个劲跟她使眼色,不得已,只好妥协的被王隽苓的手下客气的请了出来。
“芷兰姐!你刚才什么意思?你真是太较真!有什么嘛,多此一举了啊!”刚一出了贵客休息间,到了远处一张大圆桌前坐下。
芷兰将小厮送来的糕点和茶水在小慕洛面前摆好,伺候她吃了几口,连翘便自作聪明的提醒道。一脸的不解,埋怨的小眼神似乎觉得芷兰坏了她的好事一般。
“多此一举?连翘啊!你个糊涂的小丫头!亏你也是王宫里待过几年的,怎么看不出这麽下去不成体统,会毁了咱们夫人的!她仁善勤俭,贞洁刚烈的美名都会被他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毁于一旦的!”
芷兰可没那闲心跟她扯皮,上去就是一番奚落。满是忧愁的脸颊上多了几分肃然,令连翘不自觉的跟着揪心。
几人相处了几年,彼此都知道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的深意,每当这时候,连翘就知道,是真的出大事了,芷兰才会如此紧张。立刻收敛了自己怨愤的小情绪,恐慌的询问道:
“啊?芷兰姐!你别吓我!后果怎么会如此严重?你不会是平时行事过于紧张,杞人忧天吧!
他只是跟夫人像以前姐弟般的相处而已,如今这般亲切,不应该是好事吗?对他们彼此,还是咱们都是皆大欢喜的事啊!
难不成要整日吵得鸡犬不宁,或是彼此甩脸子,相互嘲讽,互不待见,躲来躲去才好?再说他们彼此都没有别的想法,外人胡说,也得有根据啊!”
“哼!说你异想天开,还真是!你以为自古至今那些被惩处的和蒙受不白之冤的人就都是有真正根据的了?
不信,你去乡下村落里打听打听,但凡有个未出阁的女子,或是寡妇跟男子走得近一些,时日长了,还不是都被乡邻们各种闲话的传着?谁有会去管他们的冤屈,不还是照样把别人的丑事到处张扬,添油加醋的污蔑毁谤?”
芷兰担忧的瞥了眼一旁正在欢喜的享用着糕点和小包子的小慕洛,怕她孩童心性将刚才听见的话说出去。
见她一直闷头吃得开心,无暇他顾,才放心的将连翘拉到一旁较为隐蔽的窗口,低声继续解释。
“可是,谣言止于智者!”连翘也是个认死理的,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去,急切的插话道,试图争辩。芷兰一听,仿佛早已洞穿世事,无奈摇头苦笑道:
“呵呵,智者,能有几个真正能清心寡欲,对别人的丑事恪守本分不去关注,还善于分别是非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