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柒洛羞红了脸颊,王隽苓顾不得自己如今是何般模样,抱着小慕洛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弄的被紧紧禁锢的小慕洛不舒服的闷哼一声。
王隽苓祈求的望了一眼怀中的小慕洛,希望她能说句话,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可平日活跃的她,小脑袋今日仿佛在琢磨着什么事,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王隽苓猜测不是在想一会要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是在想去哪里玩,总之,是不打算开口了,他无奈,只好放弃。
车厢中气氛凝固,千万不要误会他啊!王隽苓忧虑不已,担心柒洛会把他跟那些轻浮的男子相提并论。
刚才也就差一点就碰到了她的嘴唇,如若那样,恐怕依照她的性子,今日一定会愤然离去,立刻不管不顾的打道回府。
虽说再次重逢,一直都是王隽苓强势的压着柒洛,在气势上将柒洛压的死死的,柒洛总得低眉顺眼的对他,令他颇为得意,也颇为解气,可是,却依旧心中没底,不安。
柒洛不同于别的凡俗女子,她有自己的思想,有主见,且坚强勇敢,斗志顽强,不然,就不会一个人小小年纪在父母双亡之后还能勇敢的为了闯荡江湖,为了寻找都城的亲人独自漂泊了异乡了。
更不会在王宫好好待着,还愿意千里迢迢跑到曳池,不惧酷暑,不畏风寒,在山沟沟里到处游走,吃尽艰辛困苦,就为了拜访民间舞乐高手,切磋技艺了。
这样的人,纵使你用强权压得了一时,也压不了一世。纵使得到她肉体上表面的屈服,也得不到她内心真正的臣服。而那些屈服和隐忍也不过是因为顾全大局,有人牵制自己而已。
一旦哪一日,不再需要保全他人,她就是一只无畏勇猛的雄鹰,猛狮,没有任何人可以约束得了她,可以无牵无挂,自由的在天空翱翔,在草原奔驰!
而这,就是王隽苓最怕的,他怕哪一日自己真的激怒了她,也再无可以牵绊住她的人或事,她一气之下,与自己真正诀别,那将是无法挽回的错。她只要离开自己,自己的灭顶之灾也就到来了!虽然,这些,他不愿承认。
不想柒洛误会自己,又不愿意直接解释,踌躇着,王隽苓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望着柒洛今日一身华贵不失优雅的装扮,寻了个由头尴尬的开口道:
“咳咳,嗯......你......你今日这身鹅黄的衣裙倒是不错的,只是......少了点什么,一会儿我再去布庄给你配一个披帛,就更完美了。”
“披帛还好!只是,刚才说的首饰那些,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柒洛自己的首饰已然不少,不敢再劳烦王爷出手破费了。你瞧,柒洛头上的发钗就已然不错了,呵呵,真的不需要再添置了。”
柒洛向来不喜白白受人恩赐,纵使生辰,也不会大大咧咧接受别人如此多的赏赐。说的平静,眼中毫无波澜,还顺手将自己头上的发钗指给王隽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