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雪柒洛自贬,雪蒙极力维护,只是最后的话他却说的声音极低,仿若只是说给自己听。他看不得雪柒洛有半点失落,仿佛自己的情绪跟雪柒洛早已紧紧连在一起。
她哭他也哭,她笑他也笑,她悲伤,他绝不会开心,她开心,他即使有再忧伤的事,也会努力朝她挤出微笑,替她开心。雪柒洛也早已习惯身边有他陪伴,虽然嘴上总是欺负他,可心里很关心他,很在乎他。
虽然难舍,虽然在乎,但终归是要分离的。欢乐的时光易逝,转眼间就真到了最后那一天。在村头,雪蒙执意不让雪柒洛再送,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自己耗费多日心血为雪柒洛雕刻的小木剑,默默塞进她的手中,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清晨明媚的阳光中。
而此时的虞渊国王宫中,长公主萧雍薰也正面临与自己心爱的人分离的境地,同样的,她爱的人对她却丝毫没有男女之情。
“怎么样?他来了吗?”霄华宫内,长公主萧雍薰正慵懒的靠在摇椅上,盯着自己手中的做工略显稚嫩的荷包发呆。
听到匆匆脚步声,慌忙寻声望去,见到快步走进殿内的贴身侍女香秀,立刻起身,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来了!来了!刚进宫!不过......”
“不过什么?急死人,快说!”
“长公主别急,萧将军被陛下招去议事了,恐怕......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什么?哼!就他事多,从小就跟我抢东西,现在又跟我抢人!他一个王,整个虞渊都是他的,找谁不行,那么多能人,非得占着我的褚晟。
好不容易借他名义招褚晟来宫里一趟,不是说下午议事吗?明知道我急着见他,还跟我抢!”
萧雍薰对这次的见面充满期待,筹划了许久,久等不来,难免失落。从小,作为太子伴读和玩伴的萧褚晟就经常出入王宫,那时候她跟着王兄,经常可以和比自己还小两岁的萧褚晟一起学习、玩耍。
可是12岁之后,就被父王、母后禁止随意和男子见面了。即使是后来母后、父王先后病逝,继承王位的兄长萧雍旻为了皇室的声誉,也没有对她太过放纵。
所以,即使萧褚晟每日上朝,在宫中的数次“偶遇”也都是匆匆忙忙,还有些避嫌的谨慎,令开朗随意惯了的雍薰怨声载道。
“哎!陛下他不也是忧心国事嘛,这一段不太平,长公主,您就别和陛下置气了。要不,怎么去外面散散步,解解闷,兴许在回来的路上正好碰上萧将军呢。”
“诶,这倒是好主意,香儿聪明不少啊!”愁眉不展的萧雍薰,听香秀这麽一说,立马来了精神。拉着香秀就朝内室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