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凯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左传。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说得是什么？”刘莽看着左传问着边上的步凯。

步凯本来有点拘谨，但是被刘莽这么一问，反而是放了开来，因为刘莽问得都是他步凯所狩猎的或者说比较擅长的东西，他自然有了自信。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意思就是最上等的是树立德行，其次是建立功业，再其次是创立学说。即使过了很久也不会被废弃，这就叫做不朽。

“左传僖公五年呢？”刘莽继续问道。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步凯继续答道，刘莽一连问出了好几个左传里面的典故，可是都被步凯回答了出来，甚至可以说连时间地点，丝毫不差，还有他步凯对左传的见解，说明此人对左传的研究可谓之为深刻。

左传，这虽然属于儒学的一部经典，但是其中主要讲的还是战争，各种各样的战争，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伐战！

左传这个东西一般的谋士那都是稍微看看，而像步凯这样喜爱的人不是没有，而一般都是一些个武将，或者说是一个儒将想要的。

“你想做将军？”刘莽疑惑的看着这个步凯，身上偏偏风采，手中折扇，手无缚鸡之力，说白了就是一个弱书生，可是他却心中有猛虎啊，想要出战。

“为将者，不在乎体质强弱也，在乎想，思，虑也！”步凯对着刘莽说道，意思就是告诉刘莽为将者你可以体质不强，但是一定要有脑子。

刘莽笑了笑，这个步凯就和历史之上的赵括应该是差不多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识过战争，都是从兵书之上，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们一直认为挥之方遒，谈笑之间就能定下战场的胜负，却不知道，战场瞬息万变，可能一个不注意就能够被翻盘。

的确为将者不需要多么强大的武力，但是起码你得有健壮的体魄，不然车马劳顿基本上就能耗死你了，刘莽原先也不过是一个只读过书的傻小子罢了，可是现在的刘莽却是从战场之上走出来了。

“你是不是心中很是疑惑，为何你身为甲等金榜题名，却没有留在六部，而是却被放到了豫章之中！你是不是以为这是我刘莽对扬州学子和对江东学子的一个偏见？你是不是以为因为你是步家人，因为步祗的缘故？”刘莽一连说出了好几个你是否。让步凯有点目不暇接了。

“步凯不敢！”步凯低下了头对着刘莽低眉顺眼道。

“不，你不是不敢，你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刘莽却是摇了摇头，如果这个步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或者说心中没有这些个想法的话，那么在刚才的酒宴之上他应该和那些个录取的学子们一样，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挥笔豪魔，而不是那种敷衍的笑，这说明此人心中有心事。刘莽让人观察他许久了。

“那么我告诉，你所想的一切就如同你所想的那样，丝毫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