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井阑上的士卒可不分什么是百姓什么是敌人,他只管射箭。
“什么!”刘莽眼眶都要崩裂出来了,孙策军,孙策的井阑竟然对着那些百姓,那些帮忙灭火的百姓射出了手中的箭支。
这些百姓可没有盔甲防御,他们都是穿的布衣服,他们也没有那些士卒们矫健的身手可以躲开箭支,他们大多是老弱病残手脚已经不利索了,甚至因为全神贯注的去灭火,让他们根本感觉不到危险,等到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嗖嗖嗖!”箭支破空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些井阑上的士卒没有丝毫的留手,他们直接射出了手中的箭支,箭支划过空气朝着城墙上飞驰而去,形成了一片片的箭雨。
“啊啊啊啊!”刘莽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发生了,那些百姓们根本躲不开箭支,身上没有一丝的防御,在弓箭的面前完全就是活靶子,井阑的孙策军士卒用的还是抛射,往往一只箭都能贯穿两个人。
“老婆子!”箭雨之下一个已经一把年纪的老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直接扑在边上一个老妪的身上。
“噗!”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老头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老妪慌了老叟的脸顿时苍白了起来,老妪的背后一只长箭正扎在要害之上,老妪想要帮他擦掉血迹,可是手上的血却变得越来越多。
“我不行了!老婆子!”
“不会的,不会的,别吓我,
老叟说着说着没有了气息。
“老头子,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怎么可以!”老妪就要站起身来,身体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推了一个踉跄,老妪看着自己的胸口突然笑了“老头子,我来陪你了!”胸膛之中一只长箭透体而过。
“当家的,当家的!”一个黑黝的农村妇女,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她的支柱,她家的支柱,那个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男人,身上插满了箭支倒了下去“不要!”
惨剧还在发生着,井阑上的孙策军士卒把手中的长箭一只只的送入了皖城百姓的体内。
“下去,下城墙,下城墙啊!”刘莽暴起力气推开了董袭,朝着那边那些在城墙上救火的百姓们吼道,他们不是士卒,他们不是战士,他们只是百姓,现在的这个是战争,是应该让他们这些士兵来做,而不是让这些百姓做无畏的牺牲。
刘莽大吼着,可是却没有人理睬他,那些皖城的百姓们,虽然在第一波箭雨之中恐惧住了,那么多人的死亡,那么多人的重伤,他们身为百姓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不过随即他们就变了,因为倒下的人之中可能就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挚爱,当亲人挚爱倒下的时候,深深的恐惧变成了浓浓的恨意。
“灭火,灭火!皖城不能丢,不能丢!”那些个百姓们,根本不听刘莽的话,他们冒着箭雨把桶中的水一飘一瓢的朝着大火上扑过去,中箭了,拔下箭支让血液流淌出来希望它能去浇灭火焰。
退下城墙他们可以活,但是他们等会面对的就将是家破人亡,不退下城墙或许他们一个都活不了,但是只要能挡住孙策军,他们死了无妨,他们的家人他们在皖城之中的挚爱们,就能保住性命就能活下去。
为了亲人他们拼了,上城墙的皖城百姓之中不乏原先皖城的原住民,他们和孙策可是第二次的交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