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她这儿子之前可是除了让人打扫卫生外,可从来没有人能睡在他床上的啊。
太后心里觉得,难道是儿子的春天来了?
童稚之小憩了一会,还没有半个时辰就醒来了。入眼看到是陌生的环境,吓了一跳惊坐起。
沈北镜慢悠悠地喝着粥,看着童稚之这幅迷糊的模样笑出了声。
他招呼着童稚之:“过来喝点粥吧。”
童稚之下了床,就这样盯着沈北镜看,其实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下他是不是真的醒了,没事了,而不是梦!
可这样炙热的目光,沈北镜可是受不了啊。他忍无可忍地问:“你看够了吗?”
额......童稚之不好意思低下头说:“够了。”她待沈北镜吃完粥后,再次为他号脉,确认了脉象很平稳时,方才真真正正的放心。
沈北镜唤管家来收拾餐具时,问他:“查出来是因何物而中的毒吗?”
“小的无能,暂时还没有头绪。”管家羞愧地说。
沈北镜只是摆手让他下去,而后对童稚之说:“神医的医术果然了得,都能把本王从鬼门关里救了出来,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童稚之生硬地回答:“这都是医者应尽的本份,王爷无需如此。”
“王爷?为何不是小哥哥了?”
蹭!小哥哥这三字让童稚之瞪大了眼睛,本以为他昏迷不醒是没有意识的,却没想他竟然听到了?
这是被认出来了吗?
童稚之支支吾吾地,讲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是耳根微红。
“唉,不仅称呼没变,就连喂人的方式也是那么独特,小丫头你猜猜,我是什么时候就认出你的?”
童稚之诚实地摇摇头,意识到已经被认出来的事实,她作出了自暴自弃,任人宰割的状态。
“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第一与你见面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
你身上的味道还有你耳后的胎记,倒是让本王这么多年好惦记啊。
如今,也是时候该算算,小的时候你造成了我心里阴影的这笔账了。”
“我,我那时候是看你发烧,嘴唇都干得起皮了,看你可怜,才好心喂你喝水。只不过,只不过是方法用错了而已。
你......能不能别老是抓住这事不放啊,我那时候才七岁,懂什么?”
“是不懂什么,可是你占了我便宜是事实对不对?”
童稚之真想不到,怎么会有人病才刚好,就要来算旧账的?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她此时内心已经有些抓狂了,真是服了。
仔细地想了一圈后,觉得还是得用绝招,她说:“那我现在救了你一命,是不是就可以抵掉我因为之前不懂事,而犯下的错了?”
沈北镜笑道:“可刚你才说过,这是医者应尽的本份罢了,为什么现在就是筹码了?”
这话被完完整整的送了回来,童稚之自认脸皮没沈北镜这么厚,她觉得她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了,不然会被气死。
收拾收拾东西后她说:“王爷刚醒来不宜太劳累,应当多加休息,小的就先告退了。”
见着童稚之冷住了脸,看来是逗过头了。趁着她还没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沈北镜使劲地咳嗽,装得跟真的一样。
这凄厉地咳声让童稚之立马顿住,赶紧为沈北镜倒了杯水,让他慢慢地喝下,轻轻为他顺着后背,看他不再咳嗽后才收手。
她怕沈北镜这样是因为余毒未了,再次认认真真地为他查看一番。
认真的童稚之与平时的她格外不同,沈北镜看着都有些着迷了,他说:“原来以前那个爱哭的小丫头真的长大啦,竟然变得这么厉害。”
童稚之轻哼道:“你倒是没变,脾气还是那么不好。”
“嗯,可还是那个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对吧?”
长得好看的小哥哥......沈北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她是不是在哪说过?
突然有个场景浮现在童稚之的脑中,画面清晰地呈现自己抱住了沈北镜地腰,呢喃就是这句小哥哥,长得好看的小哥哥。
所以也就是说,她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并不是梦见了儿时的小哥哥沈北镜,而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话沈北镜还是听到的?!!
苍天!她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童稚之此时的表情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的模样格外可爱讨喜。讨喜得让沈北镜觉得不止手痒,还有些心痒。
他好想把童稚之紧紧地揉入怀里不放开啊......
惊觉有这个想法的沈北镜突然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完了,沦陷了。
一直冷脸的人突然笑了,这让他的脸部都柔和了不少。童稚之转过脸,呆呆地看着此时欢愉的沈北镜。
沈北镜大方地任童稚之打量,童稚之发现,沈北镜的眼睛里似乎藏了星星一样,明亮又迷人,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入其中。
扑通,扑通,童稚之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出了问题,它跳得飞快,就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她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童稚之脚步一个着急,竟然撞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身体不平衡,眼看就要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