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镜让童稚之先上马,然后往后移去,待看着距离差不多时,才上马。
“驾。”马儿应声而动,由于惯性,童稚之就往沈北镜的后背扑去了。
“哎哟!”童稚之捂住被撞到的小鼻子。
这真的是沈北镜最糟糕的一天了!心情不悦地回头,却童稚之怯生生地模样,又不好指责她。
只能再叹了一口气,指着自己袍子上的衣带说:“拉着。”
童稚之赶忙拉住,一路上老老实实,不敢再出声了。
回了马场,童炎之等人都回了,在等着他们。
见着他们回来了,陈锡良赶紧说:“哎哎哎,在那呢。”
顿时,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门口,然后寂静无声。
陈锡良不可置信地拉了拉身边人说:“方兄,我是不是眼花了?”
方白点头附议:“恩,我也觉得我眼神不太好!”
“可是我闭眼再睁,睁眼再闭,还是看到了王爷与小稚儿同骑一匹马回来啊。
你说这般场景要是太后娘娘看到了,是不是得高兴得蹦起来?”
这般形容,恕方白无法苟同,接不下去。
见方白不说话,陈锡良转脸问童炎之:“哎童兄,你说王爷是不是看上你妹妹了?不然怎么会让她近身?”
童炎之耸肩表示不明,然后迎了上去,准备去扶妹妹下马。
马儿停住了,童稚之搭手让哥哥扶下马后,委屈地抱住了哥哥说:“吓死我了!”
童炎之拍着妹妹的后背表示安慰,而后望向了七王爷,眼神带了些不赞同,像是认定童稚之被他欺负了一样。
陈锡良见状推翻了刚刚的猜测,这沈北镜还是沈北镜,怎么能容忍女子近他身呢!
他上前拍了拍童稚之说:“小稚儿不伤心哈,王爷就是这副德行,你别跟他计较。”
一旁沈北镜见状表示大写的委屈啊,他的衣服还沾了眼泪和鼻涕,都没来得及寻求安慰呢,就反被扣上了一顶欺负人的大帽子了?
童稚之听着陈锡良这话意,赶紧抬头说:“没,没有,我是被吓到的。
刚刚我的马儿突然受惊,就要把我给甩下去了,是七王爷救了我。”
“七王爷?救了你?不可能吧。”陈锡良表示不信,声量都提高了。
童稚之退出了哥哥的怀抱,口气认真地说:“是真的!”
“真的?”陈锡良看向七王爷。
沈北镜不反驳也不接话,像洗刷了冤屈一样,傲娇地转过头。
方白看着沈北镜胸口有一块深色的水迹,好奇地问:“王爷,你的前襟怎么是湿的?”
这话,让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沈北镜的胸口处。童稚之此时脸蛋通红,那水迹有一大片呢,她刚刚哪有这么夸张啊!
沈北镜不在意地轻抚了下胸口处说:“刚刚喝水打湿的。”
噢,这个说法就很合理了,方白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反正他不信。
看着童稚之脸上有泪痕和眼底的血丝,心里觉得事情肯定不像好友说的那么简单。
~~~~~~~~~~~~童府
这一天可把童稚之给累坏了,吃完晚饭就回了房间。
不稍片刻童炎之过来了,看着妹妹恹恹地躺在贵妃椅上翻着书,遂笑道:“累了吧?”
“哥哥?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来是想问你件事。”
“嘿,我猜是关于媛姐姐的吧。”童稚之乐滋滋地说道。
“嗯。我想问......媛儿这病,有希望吗?”
童稚之挥了挥手上的医书说:“我正研究呢。不过要是真的如我猜想的那般,就应该不难,只是需要时间。”
童炎之感慨道:“唉,媛儿因为这喉疾也不容易,要是能根治就好了。”
“哥哥放心,我会尽力的。”
“好,哥哥信你。”
“可是哥哥,今天我看见其他人,似乎不知道你们俩之间的事,你和媛姐姐都没跟别人说过吗?”童稚之表示不懂地问。
童炎之轻叹:“是她不让我说的。我和她其实在一起挺久了,小的时候就暗暗的私定终生,却没想到了及笄那年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后来她就一直拒绝我,说她配不上我了。可我不在乎的,我爱的是她的人啊!”
“那要是媛姐姐治不好呢,你们会不会分开?”
“不可能,我不会放弃她的,我已经跟爹娘说过的了,他们都表示不介意,只要我真心喜欢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