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镜顶着好友的目光,有些骑虎难下。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为了膈应童稚之,竟自己开口要求要治病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要说他有病呢?还是没病呢?
内心纠结无比,想了想后还是说:“嗯,请了神医为我治病。”
“你有什么病?”陈锡良问。
“唔......童神医说我有。”这个回答,让沈北镜真佩服自己的机智。
“我没这样......”这个“说”字还没出口,童稚之就被沈北镜“凶狠”地眼神给镇住了!
又是这个眼神,童稚之怂了。一想到沈北镜这个心理洁癖,还有可能是自己造成的,想了想只能戳戳碗中的糕点,点点头。
“呵。”沈北镜满意地笑了。
眼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气氛怎么就那么怪异呢?七王爷竟会对着女子笑?
方白和童炎之两人互换了个眼神,得到的答案就都是耸耸肩。
陈锡良又问:“妹妹,那王爷是什么病?”
“没......没什么。”
“没事,妹妹不用害怕。来,我跟你说说他的病况啊,王爷不喜女子近他身,一般都是退避三舍的,不过也有一些不信邪偏要试试的。
不知你有没有听说,前阵子有一个女子就因为想攀上王爷,然后被扔出去了。
所以总的来说,想近他身的下场就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被用嫌脏的眼神避开,要么直接给扔出去。
妹妹你说,这样的还能治吗?”
听陈锡良陈述了一堆,童稚之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也被扔出去过的!
第二个就是:没药医了!可是她不敢这样说啊啊啊。
看着沈北镜的脸越来越黑,童稚之使劲地给陈锡良递眼色,可惜他瞎了!
看着童稚之这又是眨眼睛,又是摇头的,在陈锡良眼里以为是这个病很困难呢,又继续说道:“妹妹呀,大家都传你是神医,你要努力努力,帮王爷治好病啊。
你说,就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可连女人都不能碰,这得多难受呀。妹妹我相信你,你要加油!”
天晓得,一旁的童炎之和方白憋笑憋得有多痛苦啊,这陈锡良今天是不要命了吗?
童稚之都快要把脸埋进碗里了,嘴里默念着:“听不见听不见,我不在。”
说完一大堆话的陈锡良心里畅快呀!可是,为什么感觉这气氛不太对呢?后背,还有股凉意?
脑门突然一清醒!糟了,忘记王爷是在场的啊!!
陈锡良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见王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挑眉说:“陈兄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有劳你这么多年为我担心了。如此精辟的总结,想必是积压已久了吧?”
陈锡良霎时面如土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什么时候能管住自己的嘴啊,每次都是脑未转嘴先动!眼瞅着其他两位损友,都等着看笑话了。
陈锡良心里那个悔,恨不得把嘴给缝咯!可是,这边还等着他回答呢,只能赔着笑说:“呵,呵呵,没这回事,就是多嘴,多嘴了。”
“哦?既然精力这么充沛,那么明天的骑马我们不得来一场了?”
“不,不要啊。”陈锡良哀嚎道。骑马射箭从来都是他的短板,一般都会被虐得很惨。
跟着童炎之他们比还好,会让着他,可跟沈北镜比不就是明摆着找死吗!
沈北镜可不打算放过他,说:“不要?那你是打算......”“哥哥,你们明天要去骑马吗?”一女声插嘴道。
听着话被打断,沈北镜神色不悦地看着童稚之,童稚之缩了缩肩膀,有些怂。可是看着陈锡良这么惨,还是觉得帮帮他吧。
恩人啊!陈锡良感动地看着童稚之。
童炎之回:“恩,明天下午去骑马,稚儿想去?”
“行吗?”
陈锡良猛点头:“行行行,当然行!到时候方兄也叫上你妹妹吧,跟小稚儿能有个伴。”
“这......我妹妹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她估计不太想去吧。”
童炎之却立马接话:“那恰巧稚儿也在,让她看看?”
“恩,那我问问吧。”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把刚刚沈北镜的事给抛后头了。
沈北镜看着这胆肥的姑娘,先是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又想去骑马?呵,那明天可好玩了。
第6章
第二天中午,童炎之就带着妹妹去马场。路中,先给她介绍了方白的妹妹方媛的情况。
早些年间,方家发生了一出丑事。方父先前有纳一小妾,小妾只生了一女儿方染,比方媛小两岁。
小妾一直想争宠,可是跟大户人家出生的方母怎么能比得来?方媛人性格不错,温婉大方,也无什么嫡庶之分,对这个妹妹还是疼爱有加。
可却不想,以宽厚之心待人,别人却用尽了心机来回报。
方染觊觎方媛嫡女位置已经很久了,无论长姐待她如何好,都无法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她处心积虑地就想毁了她,替代方家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