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将那流箭握在手里,上前几步。
宋家兄弟忍不住就后退了几步,让开了空隙。
宋重锦眉宇间满是不赞成:“这外头乱,你去陪陪娘,免得她怕!”
王永珠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箭,做了个瞄准的架势,然后顺手一甩,手里的箭就如同流星赶月一般,直奔离得最近的水匪舢板而去。
众人眼睁睁的就看着那箭十分顺利的扎在了那划着舢板的水匪的大腿根上,血花一迸,那水匪一声惨叫,身不由己的就从舢板上滚落到江里去了。
那舢板上还留有一个水匪,惊恐的看了过来。
王永珠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几包药粉来:“这里面是痒痒粉,我看这会子风势正好朝着他们那边,你们顺着风向,将药粉撒下去——”
宋小寅敬畏的看了一眼王永珠,更加敬佩的看了一眼宋重锦,小心翼翼地接过那药粉来,分给了几个兄弟。
宋小寅几个人,手上裹了布,才打开那药粉包,趁着风势,将那药粉往空中一撒,顿时顺着风势往江面飘去。
那些匪徒们有机灵的发现不对,忙忙喊着:“小心有毒!”急急忙忙的拿手捂住口鼻。
可这痒痒粉乃是系统兑换出来的,功效非凡。
捂住口鼻也没用,这些水匪们本就是赤膊上阵,身上都打湿了,药粉随风飘过来,就沾到了他们的皮肤上,很快就融化了,钻进了皮肤里。
那些匪徒们等那药粉飞过去了,忙忙的就浇水要洗去身上的药粉,哪里来得及。
不过这一会子的功夫,这些人就觉得奇痒难耐,那股子痒痒意,从皮里钻到肉里,从肉里沁到骨头里。
一心想忍着不去抓,可怎么忍得住?
有那忍不住的,就伸手去抓,胳膊上,脸上,身上,越抓越痒,越痒越难受,都抓出血痕来了还不能缓解一二。
本来气势汹汹的拿着刀冲杀而来,这还没冲到船面前,一个个的都顾不得了,丢下手里的刀,只拼命抓挠起来。
不说宋小寅他们几兄弟是见过大世面的看傻了。
就那宋重锦他们身后的船只上,那些被挑选出来的守卫们,本来战战兢兢的,都有了拼死一战之心。
哪里晓得,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
喊杀声顿时都没有了,船上的人都傻傻的看着这一群打先锋的水匪们,就在舢板上抓痒痒玩。
有得嫌抓得不过瘾,或者抓不到,干脆就势一躺,在舢板上蹭起来。
稍微有理智的,跳到江水里,拼命的搓洗,似乎觉得这样就能将那痒意缓解。
还有那更狠的,怎么都不能止痒,索性跳到江面上露出来的礁石上,抱着礁石蹭起来。
那礁石锋利,不一会子,身上就蹭得皮开肉绽,可那些人全然似乎没有感觉。
开始,大家看着还觉得好笑,有几分解气。
渐渐的,看着那水匪,一个个身上都抓破了,抓下一条条血肉来,还浑然不觉的样子。
顿时一个个心底发寒,敬畏的看向宋小寅他们几兄弟。
宋小寅几兄弟倒是心硬如铁,只觉得这药粉实在是太厉害了。
再一想,他们虽然裹着布撒得药粉,不会沾染到自己身上吧?顿时惊恐的互相看了看,将那裹在手上的布料忙小心点接下来丢到江里,还有些惊魂未定。
王永珠很是无语:“放心好了,你们不会有事的。”
她又不是那敌我不分的,自然在包药的纸上涂了解药的,宋小寅他们自然不会有事。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尽数斩杀
这等变故,江面上的人看得清楚,半山腰的人自然也收入眼底了。
一个个顿时大惊,看向水匪老大:“老大,这些人有毒!”
水匪老大面沉如水,他又不瞎,自然也都看到了。
以他这等杀人如麻的心性,看到下面那些兄弟们的惨状,也忍不住后背一阵发凉。
这是什么毒药,这般厉害!
更不用说其他水匪,杀人越货的时候是眼睛都不眨,如杀鸡宰羊砍瓜切菜一般。
那是因为砍得是别人。
可此刻看着平日里相处的兄弟,一个个身上的皮肉都抓下来,还止不住癫狂的样子,谁心里不害怕?
就有人萌生了退意:“老大,咱们,咱们怎么办?这可是硬茬子,还带着毒药,咱们兄弟冲上去,也是无用啊——”
水匪老大能坐稳第一把交椅,除了心狠手辣,自然也有他过人之处。
冷笑道:“你们还看不出来?这是早有准备,说不得就打算将咱们一锅给端了呢!此刻若是认怂了,就只有任由人宰割的份了!倒不如杀将下去,拼个你死活我鱼死网破!”
“不然,咱们这些人手头可沾了不少人命的,真被抓了,也难逃一个死字!都是个死字,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免得被抓起来,受那些鸡零狗碎的苦!”
都是些亡命之徒,听了水匪老大这话,顿时激起了骨子里的那血腥暴戾之气。
一个个举起手里的刀:“杀将下去——杀将下去——”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
“反正都是个死,今儿个爷倒要杀个朝廷命官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