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节(1 / 2)

还没开口,就被金壶拼死给拖到了厨房,一进厨房,就将门给关严实了,拿背抵住门,苦口婆心的劝他:“我说杜大少爷,你可千万要忍住啊!忍住啊!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就看你能不能忍了,真的!”

“金壶兄,你让开,我要去跟小师姑辩论辩论去,士可杀不可辱!她可以让我吃苦,可是这态度,她根本是在戏弄我!”杜使君想将金壶给拉开,去跟王永珠论论这读书人的尊严。

金壶真是觉得自己心都操碎了,“杜大少爷,我跟你说,我今儿个真是虎口夺食,呸呸,不是,是虎口救人,救了你的命,你知道吗?”

“看在咱们好歹一个屋里住了这么久的情分上,我才不能让开,不能让你去送死啊!你清醒一点!那可是我老姑!你只怕是不知道我老姑的厉害吧?”

“这么跟你说吧,这院子里,包括我小姑父在内,没一个是她的对手。你若真惹急了她,就不是只饿一顿,没饭吃,自己干活的问题了,是能不能保住小命的问题了!”

“我跟你说,这么粗的木头,我老姑一脚能踩断两根,这么厚的木板,我老姑一拳能打碎,就你这小身板,只怕不够我老姑一根小手指头的。”

“什么可杀不可辱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咱先活着,等你回京城,不,回荆县就好了!”金壶努力劝说着。

院子里,王永珠快憋笑死了。

方才看到杜使君这小少年,一脸了无生趣的样子,年纪轻轻的,做什么这么丧气?

果然,这么逗弄两句,一下子就生龙活虎了呢。

宋重锦和张婆子都自带十八层滤光镜头,偏心到没下限,看王永珠这般逗杜使君,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孩子,气得脸都变形了,也只摇摇头,就将这事揭过了。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求见

也不知道金壶后来怎么劝说住了杜使君。

杜使君虽然心中还有不忿,到底忍住了。

金壶又帮忙他打水,让杜使君擦了身子,又泡了脚,才吹熄了灯躺下。

到底颠簸了一天,又要看着杜使君,金壶也觉得自己很是疲惫,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倒是杜使君,也不知道在炕上翻来覆去了多久,才迷糊睡着了。

好像才睡着,就被人给下死力的摇醒:“醒醒,快起床,收拾一下,要赶路了!”

杜使君迷迷糊糊的连眼睛都没睁开,随手摸起枕头就砸过去:“出去——”

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杜使君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还没睡着,就感觉整个人被摇晃的快要散架了:“还睡什么睡?再不起来,一会子车都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难道你要走回去不成?快点起来!”

是熟悉的声音?

金壶?

杜使君勉强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可不是金壶。

金壶早早的就起床,帮着喂马,收拾行李,眼看就要吃早饭了,结果同住一个屋的杜使君居然还没醒,顿时急了。

要知道,他已经离开家小一年了,半夜做梦想家都能想到哭。

这一路,离家越近,越是紧张和高兴。

整颗心都飞回七里墩了,恨不得立刻长出翅膀来飞回去,所以他醒了就闲不住,就想快点回家才好。

结果看到杜使君居然天都大亮了,还不起床,这不是让大家都等他一个人?

也顾不得别的了,干脆的将杜使君给摇醒了。

杜使君没睡好就被叫起来,再看金壶一脸掩饰不住的笑容,只觉得金壶的笑容格外刺眼。

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太医院院正之子,被迫来到这穷乡僻壤,过得日子水深火热。

每天晚上想家,想娘,想父亲,想弟弟,想亲人。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去。

再看金壶笑得这么开心,他倒是能马上见到亲人了吧?

这么一对比,杜使君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可怜了。

他这一路算是看出来了,小姑父就是个妻奴,简直枉为读书人了,堂堂朝廷命官,在小师姑面前简直没一点男儿气概。

小师姑说啥就是啥!简直让杜使君气结。

不说别人,就说他们杜家那也是男主外女主内,一贯家庭的大事,都是男人做主。

就像这次,不管母亲言氏有多不情愿,可只要是父亲下了决定,母亲也只能听从。

而且外头的事情,父亲也从来不会跟母亲商量。

父亲挂在嘴边的话,听得最多的是,外头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只要把家里照顾好我就放心了。

父亲和母亲,甚至京城里他知道的人家里,似乎都是这样相处的方式。

哪里像小师姑和小姑父这般,小姑父不管事情大小,都会跟小师姑商量,说是商量,几乎大部分都是听小师姑的。

杜使君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他又不傻,昨儿个大半夜没睡,也琢磨出来了。

他被祖父丢给小师姑带到乡下,祖父是要他跟着小姑父学?毕竟他是要科举的,他们杜家走的不是科举的路子,没有什么经验。

小姑父乃是堂堂二甲传胪,跟着他学,自然比别人都强些。

可是,祖父为何不明说?直言相托小姑父教导自己,难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