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留马大夫在家吃午饭再走。
马大夫倒是没客气,反正还要教王家的人学按摩手法。
王永珠和家里的孩子都在一旁看着学习,这手法并不复杂,只上手两次,基本就都会了。
按摩教学完毕,午饭也好了。
王家是极力将家中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马大夫。
狼肉干,狼肉酱,鸡蛋,腊肉,还有好几个青菜,比过年还丰盛。
马车夫也跟着吃了个肚子圆,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偏了你们家的饭了!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打个招呼就行!”
王永珠为啥连马车夫都一起招待,一是看在马大夫的面子上,二是,他们家将来收山货,总是要运出去的吧?
如今家里的银子,赎地第一,马车也要不少银子,暂时是买不起,那么交好一个马车夫,将来给王家运货就很有必要了。
张婆子本来还不情愿招待车夫,听王永珠这么一分析,也不别扭了。
这不,马车夫开口了,张婆子就笑呵呵的:“想来大兄弟还不知道,咱们家秋天要帮人收山货送到镇上去了,家里条件有限,买不起马车,以后咱们家少不得麻烦大兄弟呢!”
马车夫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事啊!镇上能雇得起马车的不多,他这生意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
若是能有个长期的生意,家里也多收入啊!
忙忙的应了,语气也亲热了几分,跟王永平说了两句话,就称兄道弟起来。
连送马大夫和王永平回镇上,还大方的免了王永平的车费。
马大夫一走,王永富就激动的道:“爹,娘,宋家兄弟给的那个药,真的灵验了!”
废话!马大夫那诊断一出,王家人谁心里不清楚,宋重锦求来的药还真是神药。
老大这双腿,应该是能站起来了。
王老柱眼中含泪:“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金斗几兄弟已经抱头痛哭了,这么久了,终于能确定了,爹的腿还能救!
张婆子在一旁冷笑:“关祖宗什么事?祖宗倒是保佑出老二那样的畜生托生在我们王家!要谢,谢咱们家珠儿!不是她,天上掉神药下来?还祖宗,咱们家地没了,一家子没个活路的时候,祖宗们是给你托梦让你发财了,还是爬起来给你银子了?我呸!我可告诉你们!咱们家一家子,能有今天,不是那地下的祖宗,是珠儿!没珠儿,一家子都等着下去跟祖宗团聚吧!”
一席话,说得王老柱面红耳赤:“我这……我这不是一时高兴么…”
唉,自从王老柱中风,闺女当家后,这在家里越来越说不上话了,尤其是张婆子,如今有闺女撑腰,那是完全不怕任何人。
王老柱也因为一家子都靠闺女撑着,也有几分心虚气短,被张婆子怼了几次后,就越发的没底气了。
如今老两口的位置倒是掉了个个了。
王永珠见王老柱尴尬,忙解围:“只要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就好了!大哥能好,我们都高兴呢!等大哥好了,倒要让那些看不起咱们家,背地里嚼舌根的看看——”
“可不是!还有林氏那个贱人!当初看着我们家败了,老大残废,连孩子都不要,在咱们家最难的时候闹着合离!哼,这要知道老大能好,咱们家日子又过起来了,看不悔青她的肠子!不行,我得找人,把这消息传过去,我要让林氏那个贱人,这辈子都后悔!”说着,张婆子脚不沾地的就往外面走,想来是找人传消息去了。
第两百五十章 鬼哭狼嚎
王永珠尴尬的看了看王永富一家:“那个,娘是为大哥你打抱不平呢,你别介意啊——”
王永富如今哪里会介意这个:“我知道娘是心疼我!”
王永珠很想说,大哥,你想多了,娘这纯属是想找回场子呢!当日,被林氏逼着要合离,将王家的面子往脚底下踩的耻辱,张婆子肯定牢牢记住的,如今有机会打脸了,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不过,这话就不能说了。
倒是一旁的金斗脸上流露出复杂之色来。
金罐听到大人说起自己的娘,虽然知道娘和爹合离了,可这么大孩子,林氏以前对他确实疼爱,哪里不会想娘的。
见奶不在家,小心翼翼地问:“老姑,我娘会回来吗?”
王永珠……
这让她怎么回答?
还是金壶一把捂住金罐的嘴巴,“老姑,金罐不懂事,瞎说的!你放心,我会教训他的!”
说着拖起金罐就往外面走。
没一会,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金罐鬼哭狼嚎的声音:“二哥,二哥我错了!我再也不问娘了!真的!别打了!”
王老柱听得不忍,开口:“老大,快让金壶别打金罐了,他才多大,想娘是自然的…”
王永富忍不住看向王永珠。
王永珠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啥,你教训孩子,我还能说啥?
摸摸鼻子,闪到一边去看她的染料去了。
王永珠表明态度不掺和,王永富叹口气:“金斗,你让金壶别打了,金罐还小,慢慢教就好…”
金斗出了院子,没一会,就拎着金罐进来了,金壶沉着脸跟在身后。
金罐捂着屁股,委屈兮兮的含着一泡眼泪,还不敢哭出声。
王老柱看着又闹心,摆摆手:“行了,都干嘛干嘛去吧,全杵在院子里干啥?”
金斗和金壶将王老柱和王永富抱进屋里去了,又揪着金罐的耳朵进了大房的屋子,不知道在屋里说了些什么,没一会,金壶就板着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