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本次主题是听风,秦小姐觉得为难吗?”钱老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错过了她想说的话。
“树大招风,人只要安于现状便好。”
“……”钱老眉头微微一抽,苦笑道:“虽说联会要求不需要公开名家的名字,但基本上都不会选择沉默,秦小姐如果胜了,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您真的要选择匿名吗?”
秦苏再道:“只是我现在不喜欢高调处理一件事,钱老你能答应匿名吗?”
钱老闻言,喜极,难道她同意了?
“我秦苏这辈子最不喜求人办事,更不喜欠人人情,在s市你帮过我一次,作为偿还,你若开口,我不应该拒绝。”
“我知道,也算是我冒昧,秦小姐您不用太过挂虑这件事,也算是我准备不足,才会闹成这样的局面。”
“钱老,你是清楚我的为人,不求名利,不争浮华,闲云流水,自在怡然。”
“不,我只是拜托你,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钱老焦急的再道:“您如果真的不想再考虑了,那我也就不过多叨扰您了。”
“如此说我若不肯帮忙倒显得我不尽人意了。”
钱老为难,苦笑道:“我知道您的性子,但也想试一试,毕竟念在旧情上,我相信秦小姐不会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你觉得我会同意?”秦苏反问。
钱老尴尬的顿了顿,随后叹口气道:“我跟您实话实说吧,那些大师不是没有,而是他们自恃自己能力,要的只有个人画作,而不是团队合作。”
“如同你所讲,c国地大物博,难不成还找不出两个有本事的大师?”
“我知道您不会同意靠这种方式博噱头,可是秦小姐,关乎我国艺术家的颜面,我请求您能不能出手相助一把?”
“听钱老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这个忙?”秦苏未曾思索直接拒绝道:“很抱歉,画画书法只是我的兴趣,而不是用来攀比的庸俗东西。”
“很是抱歉这么冒昧打扰您,只是我别无他法,自从叶主席离开过后,协会一团糟,这也就罢了,昨天亚洲区十国联会上我们c国被r国打的一败涂地,实在没有法子,我才冒昧给您打电话。”
秦苏坐回躺椅上,阳光有些炙热的落在她的脚踝上,她问道:“钱老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应该不是跟我叙旧吧。”
“是我,您还记得我,真是天大的幸事。”钱老激动的道。
秦苏记得这个声音,却有些模糊,不确定道:“钱老?”
“秦小姐,您还记得我吗?”男人听见电话接通提示音,忙不迭的开口道,生怕对方一个不耐便挂断了通讯。
秦苏看着号码,似曾相识的一串电话。
“叮。”手机铃声在寂静的空间内被放大些许。
病房恢复安静,秦苏继续站在窗前,院中的躁乱好似平复了。
“是,领导夫人。”莫誉毅昂首挺胸行下军礼。
秦苏羞赧的推开他痞笑着的脑袋,一本正经道:“等一下可别说糊涂话。”
莫誉毅未曾顾忌身后正等待着他出发的助手,直接抱住自家苏苏便开始啃了啃她的嘴,小巧的红唇总有种带着蜂蜜的感觉。
秦苏掩嘴一笑,“少贫了。”
莫誉毅戴上军帽,嘴角戏谑的上扬些许,“如此看来,我还是风采不减当年。”
“叩叩叩。”助手敲了敲门,道:“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秦苏没有听见病房外有任何异样,也没有过多的关心,替他将外套扣上,这是她第三次看见他一身戎装加身,莫誉毅的身材很好,比起轩辕澈而言,他多了份军魂,仿佛魂魄中带着人见人惧的戾气,总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威赫感。
莫誉毅换上军装,按照莫家的安排,今天他需要做一个专访,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以为意道:“不过就是一些记者无聊罢了,与我们没有什么关联。”
秦苏站在窗前俯瞰着院子里还在争相追逐进来的媒体,不明道:“出了什么事了?”
记者再一次被拦截在外,一个个却不肯善罢甘休继续留守在外面。
“这话更不能靠怀疑谁就定罪谁,毕竟这种罪容不得马虎行事,请各位配合一下,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安静休息。”秘书长跻身进入病房。
记者喋喋不休继续追随,“能说说什么人会突然袭击陈老吗?陈家怀疑是谁做的呢?”
“这事要听上面的吩咐,快则就这两天,慢则需要等到陈老出院。”秘书长尽可能的朝着病房走去。
“那陈家什么时候会公告消息?”记者采取着迂回战术。
秘书长苦笑道:“我知道各位很关心事情的发展,但是现在恕我不可奉告。”
记者即刻放弃围攻主治医生,一个个如获至宝般跑到秘书长身前,话筒收音器几乎将男人的脑袋都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电梯方向来人正是陈家的秘书长,他是从昨晚得到消息后,便开始着手调查,没想到今天一来医院倒被记者碰个正着。
主任本想说什么,却不经意的瞥见电梯内走出了一人,瞬间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走过去。
记者继续跟着主任移动着,誓有得不到自己想听的事便死缠烂打到底。
主任眉头轻微的紧了紧,叹口气道:“这事我真的不能透露,很抱歉,请各位让一让。”
“真的是被枪击受伤的吗?”记者再趁势追击。
主任不假思索道:“从伤口上来说,只要再偏差一点,陈老将军必定会当场死亡。”
记者却是不依不饶,见缝插针就开始闹腾道:“能说说陈老受伤很严重吗?”
外科主任公式化的解释道:“不好意思,无可奉告,请各位安静一些,这里是医院。”
医生检查完之后安静的退出,还没有走出两步,便被一群人无缝隙拦截。
记者群想要冲进病房一探究竟,但却被陈家的警卫队阻拦在外,一个个只得伸长脖子焦灼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