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街街头处,有一间露天咖啡厅,秦苏点了一杯饮料,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一些无足轻重的实时报道。
“嘭!”
一杯饮料还未见底,一声不容忽视的爆炸声从街尾响彻至街头。
随着爆炸的方向看过去,一场大火浓烟滚滚。
秦膳坊的装修是多用的木头,阁楼几个包间特意仿照的古色古香的汉代雅轩而制成,楼台亭阁,银色屏风上绘着细水流长的山水图,窗帘也是选用的质地轻盈的薄纱。
火势一起,整个餐厅恍若被巨龙吞噬,一瞬间不见踪影,无人敢过多的靠近。
消防车在接到报警之后即可出动,却是被堵在路口迟迟进不来,不知什么人竟然停放了一辆报废的面包车好巧不巧的堵在了路口处。
秦苏放下杂志,拿起桌上的背包并没有过多关心最后消防车是怎么进去的,也没有过问这场火究竟有没有扑灭。
新闻发布出的瞬间,莫夫人手里的遥控器直接砸在地毯上,惊得本是在看报纸的莫老神色不悦的抬起头。
莫夫人抬起手指着视频中曝光的地点,忐忑道:“秦膳坊着火了。”
莫老嗔了她一眼,“烧了就烧了,现在又没有人住在那里。”
“小苏说她今天要回去一趟。”莫夫人惶恐道。
莫老眸色一沉,“她什么时候去的?”
莫夫人看着电视里记者的最新报道,提心吊胆的望着医护人员抬出一具遮盖上白布的尸体。
记者道:“目前发现一名受害人,看这情况应该已经离世了。”
莫夫人腿脚发软,跌坐在沙发上,“老爷子,我不敢打电话,你给小苏打一个电话。”
莫老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却是迟迟不见对方接听。
莫夫人神色一凛,不安道:“不会、不会出——”
“胡思乱想什么,我让人过去看看。”莫老刚刚站起身,院子里一道身影朦胧的进入视线。
秦苏注意到两老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故作不明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莫夫人几乎是大喘气才恢复心跳,她按了按自己险些被吓的背过气的心脏,仰头靠在椅背上,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着什么。
莫老仓皇的看了一眼电视中的所谓后续报道,心口一抽一抽的剧烈抖动着,他吞吞吐吐的解释道:“秦膳坊起火了,烧死了一个人。”
秦苏点头,“这事我知道了,已经让小昕他们去警察局问了,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秦膳坊,也算是她的不幸,偏是今天出现了煤气泄漏,可能昨天装修工挖破了管子,不过这事毕竟是在我店里出的问题,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也不想过多的被打扰,所以我让小昕他们以父亲的名义把事情压下来了,父亲不会责怪我擅用私权吧。”
“不,不会,你处理的很好,毕竟被有心之人利用什么闲言碎语,也是烦心事。”莫老道。
莫夫人心有余悸,回过神忙道:“幸好你没有回去。”
“我本打算回去的,可是小昕告诉我陈妈因为伤重,已经离世了,我去医院帮她处理了身后事,就耽搁了回去的时间,却没有想到会发生爆炸事件,也许是陈妈冥冥之中在保佑我吧。”秦苏垂眸,语气中透着些许忧愁。
莫夫人惊怵,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秦苏面前,愕然道:“你说陈妈死了?”
“嗯,昨晚上的交通事故,肇事逃逸了,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
“在京城这种地方都如此无法无天,小苏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处理。”莫夫人轻叹一声,“你也累了吧,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把炖好的鸡汤端上去。”
“嗯。”秦苏轻咛的回复一声,走向楼梯处。
莫夫人注意着上楼的背影,刻意的压下声音问道:“老爷你觉得这事是真的没有抓到人,还是有人故意强压下来了?”
“在这个地方看的是人的背景,自然是被人给压下来了,交通局那边不敢调查,就只能当做普通事件拖着,最后日子长了自然不了了之。”莫老冷冷哼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
秦苏刚一推开房门,包里的手机便自顾自的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这种时候给自己打电话的不可能会是莫誉毅,所以只有一个人。
电话刚接通,男人抑制不住的咆哮声便从听筒处传出,“小苏,秦膳坊是怎么回事?”
“师父觉得是怎么回事?”秦苏反问。
“我起初以为是你出事了,可是当我赶到现场,虽然浓烟很呛鼻,但我在看到那只滚落在地上的香炉过后,我倒觉得事情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是我做的。”秦苏脱下外套,并不否认道:“死的是秦歆。”
“你要杀她何须动用自己的手?”肖青瞧着已经散去的警察,知晓事情被上面压制下来,不安道:“你应该知道这药材是有个过程,不是那些毒药一针见血,如果这过程中秦歆发了狠,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
“师父是觉得我怀孕了就废了?”
肖青被她一句话赌的哑口无言,最后只得开口道:“你现在受不住折腾。”
“我行事会有分寸,师父不过挂虑。”
“如果你们一个一个的有分寸,我会这么忧愁?”肖青叹口气,“昨晚上出了那种事,今天又出这种事,师父虽然现在看着很年轻,可是毕竟我的灵魂是活了几十年了,禁不住你们这么刺激。”
“以后我会量力而行。”秦苏笑了笑,思忖过后开口问道:“师父可有问过叶非璃了?”
肖青一愣,竟不知如何回复。
秦苏见他长时间的沉默,再道:“师父的闭口不谈看来是发生了什么让您不想提起的事,如此,我也就不便多问了。”
“什么不愿提起的事,我跟他之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自然质问过他,不过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怎么可能对我实话实说。”肖青含含糊糊的解释道。
秦苏笑而不语的继续听着男人那越描越黑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