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2)

守在外面负责记录的护士看了一眼出门的身影,耸了耸肩,“弄好了?”

甲护士冷冷的瞥了一眼没有动静的病房,刻意的压低着声音,道:“你说说莫大少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就不觉得这个女人不要脸吗?”

乙护士凑上前,“说不定人家莫大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那份杂志不是都被高价收回去了吗,如果不是碰巧从你那里看见,谁会发现她的果照?”

甲护士点点头,“这位小姐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以莫家这样身份的人会喜欢这种女人,说肮脏过头了,可是能拍摄那么精致的果照,还算干净吗?说不定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脱过了。”

“或许莫大少看中的是她的身体啊,你不是也看到了吗,那女人本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止c吧。”

“也对,还有那臀——”甲护士诧异的回过头,虚敞的病房门前女人依然扬着那抹人畜无害的微笑。

沈夕冉的手紧紧的抠着门缝,她深吸一口气,不知疼的是伤口,还是心口,她推开门,尽可能的保持那抹谦虚有礼的笑容。

“沈小姐,您、您有事吗?”甲护士后背阵阵发凉,她不确定女人有没有听见,但看她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听见。

沈夕冉摇摇头,故作平静的推开门,道:“有点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护士忙不迭的点头,将休息间的轮椅推出来,“我推你出去。”

“不用了,我就在院子里走一下。”沈夕冉没有坐下轮椅,靠着墙缓慢的移动着双脚。

甲护士有些不安,问道:“她、她没有没有听见?”

乙护士仓皇的摇头,“应该没有吧,毕竟我们说的这么小声,就算听见了,也不一定说的是她对不对。”

沈夕冉站在电梯前,双腿有些颤抖,她抬手捂了捂隐隐作痛的心口,电梯敞开。

秦歆坐在轮椅上,未曾料到出现在视野里的女人会是这个女人,她保持着脸上的温婉从容,笑的毫无瑕疵。

沈夕冉扶着墙小心翼翼的挪进去,她按下数字,没有理会身后的人是谁。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你。”秦歆的话打破沉默的氛围。

沈夕冉斜睨了一眼身后的女人,下意识的将目光投掷在她的双脚上,“我并不认识你。”

“我想起来了,是在杂志上,不对,我好像记错了。”秦歆慌乱的捂住嘴,就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样惊愕。

沈夕冉移开目光,没有过问她是在哪本杂志上看见的,或者是看见了什么。

“真是抱歉,让你困扰了,我眼拙看错了。”秦歆继续道。

“既然看错了,就别说了,我们并不认识。”沈夕冉随意的按下一层楼,就这么离开这方小小的空间。

秦歆愣在电梯内,见着在自己眼前稍纵即逝的身影,一口气堵在心口,果真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

沈夕冉随便的找了一个空位子,就这么精疲力竭的坐在椅子上,周围人来人往,有病人,有家属,还有神色匆匆的护士,好像所有人都忙碌了。

“好像就是她。”

陌生的男人声音从沈夕冉左侧方响起,她顺着声源处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对方似是被发现了自己在窥视,急忙移开目光。

“真的是她,看,我还留着这些照片。”另一人兴冲冲的掏出手机。

“拍的可真好,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多一分则妖少一分则俗。”

越来越多的人围上前,越来越多的目光,一个个就似那检查身体的x线,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从她的脸到脚尖,恨不得用眼神脱下她的病服,让她再一次赤果果的出现在所有人的瞳孔里。

沈夕冉慌了,失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想要离开,却被两人一前一后的堵住。

“这个女人是你吧。”男人毫不避讳的将手机里的照片放大在她眼前。

沈夕冉神色一凛,眸中渐渐弥漫上一片血红,她踉跄着退后,被人在后面抵住,男人的手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腿间。

“流氓。”沈夕冉抬手就像给身后的男人一耳光。

男人邪佞一笑,“不就是玩玩吗,果照都拍了,还怕人摸吗?”

沈夕冉推开他,趔趄一步,“让开,让我走。”

“这身材可比那些女忧漂亮多了,跟我玩一晚,我保证让你物有所值。”男人的手再次朝着她的心口伸去。

沈夕冉发了狠,抬起脚直接命中男人的死穴。

“啊。”男人吃痛夹紧双腿,面目狰狞的瞪着她,“你敢踢我?”

沈夕冉挤开人群,惶恐的朝着电梯跑去,她狠狠的戳着电梯按键。

电梯敞开的瞬间,男人的手已经扯住了她的长发,“臭婊子,你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沈夕冉刚对着电梯内的男人伸了伸手,身体便失去平衡被扯倒,伤口处被压抑的痛疯狂的肆虐她的神经,她张大嘴巴,想说话,却是一个字吐不出。

男人扯了扯身上的领带,想要将地上躺着的女人给撩起来,却发现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又来一个不自量力的玩意儿。”男人话音刚落,拳头已经擦过他的下颚。

“嘭。”莫誉泽面无表情的将男人摔倒在地。

沈夕冉按住伤口,有血染上她的指缝,她睁大双眼,眼前有些模糊,可是她好像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莫誉泽蹲下身,急忙将她抱起来。

沈夕冉靠在她肩膀上,声音有些弱,她反复说着:“带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让我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莫誉泽环顾着周围指指点点的眼神,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幕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抱着她沉默着走进电梯。

血腥味弥漫在鼻间,他低头看着她心口散开的血霜,没有吭声的昂首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