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溢将现金整理好,“您难道是不打算通知莫老?”
“这事不急。”莫誉毅清点好了钞票,一一放入口袋中。
“您也知道你升勋了,难道您不打算回去复职?毕竟您现在可是咱们c国最年轻的将军。”
“不急。”莫誉毅站在窗前,俯瞰一眼夜色,“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忘记什么,不该忘记什么。”
“是,是,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会处理妥当,而至于见过您的事,我会三缄其口,连枕边人也不会透露半句。”
莫誉毅顺着墙,再一次消失的彻彻底底。
江溢合上窗子,走至办公桌上,嘴角高高上扬,双手交叉一过,白纸黑字的欠条被撕成两截,莫二少果然是极聪明的人,既然让自己忘记他来过的这件事,当然这欠条也就不复存在了。
莫誉毅是在清晨曙光冲破云层的那一刻回到了苏家坊。
整个苏家坊被微弱的阳光笼罩其中,一缕金辉落在卷帘门上,他看了一眼四周静谧的气氛,也不敲门,绕过前厅,从后门处那一道小小的过道上顺着墙爬上去。
索性二楼有一间房窗子敞开着。
屋子很是安静,有一道深深浅浅平稳的呼吸声落入耳膜中,莫誉毅推开虚掩的窗,先是脚落地,当回眸一看时,莫名的屏住呼吸,就怕自己稍不注意惊醒了梦中人一般。
女人侧躺着身子,面朝着他站立的方向,眉目间带着些许憔悴,手边放着一本书,书敞开了两三页。
莫誉毅不由自主的察觉到心口有一股心悸在撩动自己的情绪,面色难以控制的烫了烫。
“叩叩叩。”轻咛的房门声从身后响起。
零点零一秒,几乎是身体本能的驱使下,莫誉毅溜下了床底,当他隐藏好自己的身体过后,才恍惚的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陈妈一如既往拿着牛奶进入房间,看见床边睡得安详的大小姐过后,放下牛奶便不动声响的走出去。
房门合上,莫誉毅悄然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秦苏翻了翻身,手里的书本顺着床边掉落在地上,她睡意朦胧的看着床边的牛奶,靠着床垫坐起身。
她很不习惯s市炎热的天气,一年到头几乎有十个月都是滚烫的暑气,她第一次情不自禁的脱下了外衣睡觉,就这么穿着一件睡衣,睡衣有些透明,领口处几乎都已经滑到了心口位置,女人本色包裹其中若隐若现。
其次裙子有些短,她就这么站起来还能看到小裤边缘,她有些难为情,第一次如此认认真真的打量这具身体的身材,不得不说与她那一具被烟火熏制过后的身体相比,这具身体,甚是诱人。
肤如凝脂,吹弹即破,只是太弱了,抡两下铲子就不得不觉得手腕泛酸。
秦苏赤脚踩过地板,推开窗子,让阳光更好的进入屋中。
躲在床底的某个不请自来的男人慌张的闭上双眼,却是身不由己的睁了睁眼,阳光余晖像似金光打在她的身上,将那一层贴身睡衣照耀的越发让人血脉喷张,她的左脚微微踮起些许,膝盖处抵在墙壁上,身体前倾,睡衣顺势着往上提了提。
然后……他感觉到一股热泉在自己鼻间涌动,一滴灼热的液体落在他的手背上。
秦苏听觉不如莫誉毅敏锐,但嗅觉绝对是无人能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浮动在空气里,一瞬间便捕捉到血腥气来源之处。
她回眸,他抬头。
四目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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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觉得莫子他……会被打死!
☆、第十七章 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视线对接上的刹那,空气里浮动的颗粒似受到什么剧烈冲击,迫不得已停止游动,周围,落针可闻。
秦苏双眸不由自主的沉了沉,琥珀色的瞳孔霎时晕开一片,似沼泽吞噬下莫誉毅这道唐突的身体。
莫誉毅被瞪得动弹不得,心脏在心口中前所未有的忐忑跳动,曾子弹擦过身体,爆炸声震慑耳膜,血腥气迎面而来,战火燎原,他依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冷静处理,如今……
他竟然心虚的不知所措。
秦苏沉默的如同一同雕塑,见他一动不动,自己大步上前,揽过床边的外套搭在身上,随后就这么坐在床边,脚垂在地板上,看的床底的男人手足无措。
莫誉毅最后还是自觉的爬了出来,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苦笑道:“回来的太早,大门还没有打开。”
“所以呢?”
莫誉毅轻咳一声,“我就看着你房门的窗子没有关上,顺着墙爬了进来,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对你起任何非分之想。”
秦苏目不转睛的瞪着他,以及他鼻间还未干涸的血迹,见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一声不吭的瞄了一眼房门的方向。
莫誉毅识趣的往后挪动身子,随后开门退出。
秦苏靠在床边,嗅的空气里依旧存在着那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舒展开又一次恢复冰冷。
她起身,脱下睡衣,正准备拿起床上的衬衫时,紧闭的房门再一次被人不请自来般打开。
莫誉毅数了数现金,直言道:“我既然要住在这里,当然会给你房钱,你点点看这些够不够——”
话音戛然而止,他的视线赤果果的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背部上,如丝如稠,黑色长发顺着肩膀恍若瀑布一泻而下,发中肌肤犹如琵琶半遮面,不由自主的,他又一次感觉到鼻间一股血腥之气直冲云顶。
“嘭。”房门及时合上,莫誉毅深吸一口气。
秦苏斜睨一眼身后转瞬即逝的视线,就这么将衬衫套在身上,随后大步流星般走出房门,两人再次四目对视。
莫誉毅规规矩矩的将现金交上去,“你、你看看——”
秦苏将装着现金的纸袋拿过,“你会开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