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没有理会德宏夫妇,他已经给了德宏机会可德宏却不知道珍惜,等待他们的将是律法的严惩。
“大人,这衣甲是成宁侯的。”当一包从洞里运出来的衣物打开后,负责查验的武官脸色一变,拿起金色的头盔向李云天沉声禀报。
李云天岂会认不出杨三宇的铠甲,西征军高级将领的铠甲都由讲武堂的工匠悉心打造,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意味着杨三宇肯定在里面。
由于杨三宇等人进洞时不可能穿着衣甲,故而李云天无法得知这个衣甲的主人是那具尸骨的,但这难不倒他,因为杨三宇的身上肯定不会有护卫的腰牌。
因此,洞里的哪具尸骨上没有腰牌那么就是杨三宇的遗骨。
果然,当洞里的几具尸骨被运出来后,其中一具尸骨的身上并没有腰牌,而且其所穿的衣服质地上乘绝非普通武官所能穿得起的,所以毫无疑问这具尸骨就是杨三宇的。
李云天神色严肃的立在杨三宇的尸骨前,他记得很清楚,西征大军开拔时杨三宇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没想到却落得如今一个凄惨的下场,如果不是他的话可谓死无葬身之地,连入土为安都成为了奢望。
“军爷,小人在洞里发现了这只鞋,是我们本地的样式,不是里面的那些军爷的。”
李云天正在感慨杨三宇时运不济时,黑瘦男子从洞里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打着补丁的旧鞋说道,“小人已经查了几遍,洞里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拿去让村里的人认认,这是谁的鞋!”李云天闻言双目寒光一闪,面无表情地吩咐一旁的武官,很显然这个不合时宜出现在现场的鞋属于凶手。
说着,李云天望了一眼面色煞白跪在一旁的德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只鞋属于德宏的,很可能是仓皇中留在了现场。
德宏看见那只鞋后顿时汗如雨下,见李云天目光犀利地望着他吓得连忙低下了头,不敢与李云天对视。
一名武官拿着鞋来到了村里的百姓面前,村里的女人们纷纷挤上来查看,论到这家务活自然是女人们在行。
“这……这不是德宏家的鞋吗?”
“是德宏家的,上面的纹饰是德宏的婆娘绣上去的。”
“这只鞋我以前见过,是德宏的婆娘给德宏做的,鞋上的图案当时她很是炫耀了一番。”
……
很快,女人们就叽叽喳喳地在那里议论开了,把矛头指向了德宏夫妇。
“来人,把他的鞋脱了,看看它上面是否有跟那只鞋一样。”李云天闻言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沉声吩咐道。
这只鞋就是最大的突破口,是德宏所造成的致命疏漏,因为乡下的鞋都是各家自己做的,有些人喜欢在上面绣些东西,再加上各人的手艺不一样,故而就比较好辨认出处。
“大人,两只鞋上的纹饰一样。”一名武官比对了一下两只鞋后高声向李云天禀告,让手下的军士把鞋子呈现在了李云天的面前,请李云天查看。
“德宏,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李云天扫了一眼两只鞋,上面的纹饰果然一样,随后冷冷地望向了跪在那里的德宏。
“军……军爷,小……小人不……不知道小人的鞋为……为何会在这……这里,一定有人偷……偷了鞋想要陷……陷害小……小人。”德宏闻言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随后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住口!”李云天闻言面色一寒,他知道德宏为了活命肯定会百般抵赖,因此已经懒得再跟他徒费口舌,冷冷地喝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满口谎言,着实是可恶之至,看来不对你这等刁民用刑的话你们是不会招供的。”
“来人,杖刑伺候,打到他们肯招供为止。”说着,李云天高声吩咐一旁的军士,对于这种死不悔改的刁民唯有动用刑罚。
随着李云天话音的落下,几名军士顿时奔向了德宏夫妇,把他们按在地上抡起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几棍子下去就使得他们的屁股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疼得两人哭爹喊娘地哀嚎起来。
“军爷别……别打了,民妇愿……愿招,哎哟疼死我了!”德宏的老婆虽然看起来平日挺泼辣,但实际上却没什么毅力,很快就承受不住疼痛,满脸是汗地冲着李云天喊道。
“别胡说!”正咬牙硬撑的德宏闻言顿时急了,连忙冲着老婆吼道,“难道你不要命了!”
“事到如今咱们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军爷已经找到了那么多证据咱们就是不说也能定咱们的罪,难道你想被活活打死?”
德宏的老婆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她现在只想着能留一条命,故而向李云天大声喊道,“军爷,民妇愿招,害死成宁侯的人就是民妇的丈夫,他见财起意杀害了成宁侯,把搜来的财物藏在了家里,民妇本想报官但迫于他的淫威而放弃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