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六大学院里那些在南京国子监监生们看来充满了神奇的实验,例如验证动量守恒定律的牛顿摆球、利用了理学原理能变得力大无比的滑轮组以及通过化学反应达成的各类变化,令其大开眼界,万万想不到史上还有如此奇妙的事情。
与南京国子监的监生们相比,京师国子监的监生们则显得从容不迫,自从李清正把讲武堂的新式学科引进京师国子监后,讲武堂六大学院就对京师国子监的监生开放,欢迎监生们前来听课。
故而京师国子监的监生对讲武堂六大学院里的一切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像南京国子监的那些监生们一样到了六大学院后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新奇。
参观即将结束的时候,京师国子监的监生和南京国子监的监生被请到了一座院子里,院子的空地上摆着一台有着炉灶、连接杆和齿轮的大型器械。
南京国子监的监生们自然不清楚眼前这个怪模怪样的大型器械室什么东西,不过京师国子监的监生立刻有人认出了它的来历,神情显得颇为兴奋。
“镇国公到!”就在监生们饶有兴致地围在那个大型器械前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监生们闻言纷纷饶有兴致地看向了院门处,不要说南京国子监的监生,就连京师国子监的监生都很难见李云天一面。
时至今日,文武双全的李云天早已经成为了天下学子心目中崇拜的偶像,包括监生在内的学子们都想像李云天一样开疆拓土做出一番顶天立地的事业来,如今见到李云天自然显得开心和兴奋。
很快,在伸长了脑袋向院门张望的监生们的注视下,李云天面带微笑走进了院子,身后跟着的并不是护卫而是身穿讲武堂服饰的官吏,这些官吏皆是京师国子监和南京国子监监生出身。
虽说南京国子监由于距离京师太远而与讲武堂没什么纠葛,但讲武堂中也有南京国子监出身的监生,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当年想要羞辱李云天的南京国子监才子张恒。
张恒是南京国子监首批考进讲武堂的监生,当年李云天去南直隶招考新式武举,结果张恒等七名南京国子监监生以南直隶考生前十名的成绩顺利考上。
不过,张恒七人应考新式武举并不是希望进讲武堂,而是因为李云天在太和殿建议会试时南北按照比例录取进士,进而使得北方士子从中获益匪浅,而南方士子则倍受打击,故而张恒七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准备趁着李云天亲自来南直隶招考的机会羞辱李云天一番,给南方士子出气。
张恒七人的做法很简单,先是以优异成绩考上在南直隶举行的新式武举,然后当众找李云天拒去北京城上讲武堂。
不过李云天岂是那种好糊弄的人,以强硬的姿态迫使张恒七人不得不前往北京城进入讲武堂学习,张恒七人的理想是考中进士光宗耀祖,根本就不想从军,因此他们打算在讲武堂被淘汰。
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当南京国子监按计划前来北京城接张恒七人回去的时候,被讲武堂新式学科打动的张恒七人却选择了留下。
李云天很清楚,越是像张恒七人这样年少轻狂、才华横溢的监生就越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因此当张恒七人在南直隶的新式武举中脱颖而出时就已经注定会成为讲武堂的一员。
“诸位士子,你们谁能告诉本公,这是何物?”在现场监生们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李云天抬步走到了那个大型器械旁,伸手拍了拍器械上的一个大齿轮后微笑着问向在场的众人。
“国公爷,如果学生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台传动器。”监生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一名京师国子监的国字脸监生走上前一步,冲着李云天一拱手后高声说道。
“这确实是一台传动器,你知道它的原理吗?”李云天闻言微笑着望向了那名国字脸监生。
“学生只知道它是利用活塞、连杆和齿轮等器械将蒸汽的势能转化为动能。”国字脸监生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原理。”李云天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向现场的监生说道,“相信大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烧水的时候沸腾的水汽会把壶盖顶起来,这个现象看起来非常平常,可如果仔细琢磨的话会发现里面大有玄妙,要是把水汽顶起壶盖的力量利用在其他方面,那么将会有一番崭新的天地。”
说着,李云天向立在那台大型器械旁的一名讲武堂的魁梧教官摆了一下手,那名魁梧教官就点燃了炉灶里的炭火。
李云天立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等待着炉灶上方水箱里的水被烧开,他将向现场的监生展现一个奇妙的现象,进而触动他们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