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之后,他先去公司处理好事情,然后找叶清洛再次核实商妙清话的真实性,最后他飞来肃州找她,向她求婚,跟她做|爱。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梦寐以求的,得到她跟失去她,对他而言就是天堂跟地狱。
卫生间有流水声,盛鸿年走过去。门没有关,他进去了,看到叶清欢蜷着身子坐在浴缸里,正在放热水。
“赵司同马上就过去喂猫,你放心。”盛鸿年说。
叶清欢抱着膝盖坐着,点点头。
清醒后的她似乎又恢复了清冷,一点不像昨晚那样,娇啼婉转,媚态横生。他倒是觉得这样很好,那一面只有他知道。
盛鸿年止不住地笑,坐到浴缸边上,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脸,问:“饿不饿?”
叶清欢抿唇,点点头。
“我叫个餐吧,你一会儿洗完澡吃,今天先在房里休息,哪儿都别去了。”盛鸿年说。
叶清欢还是点头,不吭声。
盛鸿年伸手进浴缸里试了试水温,方才放心得起身,在旁边用莲蓬头迅速冲洗了一下,拿了条浴巾上上下下抹了抹就离开了卫生间。
叶清欢这才敢抬头看他,他背影昂藏健硕,现在她看得到他肩头有她抓的伤痕。
她脸上发热,撩起水来拍拍脸,水也是热的,没有作用。
这才叫真正在一起了吧?她想。
热水很好地缓解了身上的酸痛, 叶清欢躺在浴缸里,却是越泡越懒, 水温降了下去, 有些凉,她却不想动。
忽听房间的门开了,有人问:“先生,是您需要更换床单吗?”
她立刻从水里坐起来。
盛鸿年说:“是,进来吧。”
昨晚一夜荒唐,那张床上不知道撒下多少爱的证据。叶清欢一想到那张床上的状况被别人看到,就羞得浑身发热。
外头一阵窸窣声后, 那人问:“先生, 被罩要不要也换一下?也脏了。”
“……换了吧。”盛鸿年说。
叶清欢红着脸埋进手心里。
又过了一阵,那人用很公式化的礼貌口吻问:“先生, 换好了。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盛鸿年从皮夹里抽出一百元递过去, 说:“谢谢。”
那人收了钱,自然明白是封口费, 在酒店这种事也不是很少遇到,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道谢后带着脏衣篮走了。
叶清欢听房门关上了,方才要松一口气,卫生间门却开了。她顿时又紧绷起来,抬眼见着盛鸿年走进来。
他衣着已经很整齐了。
看叶清欢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盛鸿年莞尔,说:“有我在呢, 害什么怕啊。”
叶清欢低下头,轻轻抿唇。
盛鸿年朝她走过去,说:“放下,这种酒店,这些人见得多,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说话间他弯下腰,用手在水里试了试水温。
水是温凉的。
他眉头一皱,直起腰从架子上拿了浴巾下来,对她说:“别洗了,出来吧。”
叶清欢没有违抗,盛鸿年朝她伸出手,她抓着他的手站起来,他把浴巾展开帮她拦腰一围,抱起她来出了卫生间。
叶清欢揽着盛鸿年的脖子被他抱着,扭头朝床上看。
床单被罩焕然一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盛鸿年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帮她盖好,接着往她旁边一坐,伸手过去揽住她的肩,说:“我下午回海城,两点的飞机。”
叶清欢“哦”了声,头轻轻靠到他腿边。
他要走,这很正常。他公司处于初创时期,事情多。这一个月他们电话联系,有一半的时间他都是睡在办公室的。
“会不会想我?”他低头,手指在她发间梳过。
叶清欢咬咬嘴唇,没吭声。
盛鸿年说:“不说话我当你承认了。”
叶清欢轻轻地“嗯”了声。
盛鸿年笑出了声。
两人这样互相依靠了一会儿,客房送餐来了,盛鸿年起身去门口把餐盘接了过来,回头来看叶清欢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他端着餐盘回来放到床上,坐下来,揉揉她的头发说:“就在床上吃吧。吃完了睡一会儿。昨晚辛苦了。”
叶清欢脸又是一红,把围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这小动作让他心里头一阵酥,盛鸿年倾身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亲,低声说:“昨晚我们没做措施。”
叶清欢一怔,抬眼看他。他把手搭到她小腹处,含笑问她:“会不会已经有了?”
看他眼里闪烁着希冀,叶清欢想都没想就摇头,很肯定地说:“不会。”
大姨妈是前天刚走的,他如果早来一天,那他们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