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烟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把她爸妈吵醒了。对沈清越伸过来的手,软手软脚的推着沈清越,可推不开。
她就像海浪中的一根小小的树枝,随着沈清越这个巨浪,飘飘浮浮,不着天也不着地的。
她自己也很奇怪,声音还有身体,都不受控制了。这跟她以前在院里学的那些都不一样,她控制不了自己,她的身体是被沈清越掌控着的。
简陋的木板床时不时发出短促的吱呀声,吴烟心里就跟着这声音一跳一跳的。
等他手拉着她裤腰的时候,要往里去的时候,她紧紧的并着腿儿,软嫩的身子骨轻颤,没忍住哭了起来。
“沈清越。”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男人耳边炸响。
沈清越深吸一口气,将过于放肆的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那滑腻的触感还停留在他掌心。
吴烟咬着被子,怕自己哭得大声了,把旁边房间的爸妈吵醒。
委屈得不行的哭声让沈清越心里后悔死了,将人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我错了我错了,烟烟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疼死了。”他压着声音哄道,一边伸手给她擦眼泪。
吴烟把他的手推开,“你坏死了。”
这娇的,愣是让沈清越差点又兴奋了起来。
等吴烟平静了下来,两人盖着一床被子,沈清越也没有像刚刚那样放肆,手规规矩矩的没再动了。
“抱歉,我今晚有点没控制住,以后不会了。”他小声道歉。
吴烟才不信他了,之前院里的那些人就告诉过她,男人嘴里的话是最信不得的,尤其是床上说的。
她抿了抿唇瓣,整个人缩在墙角,“那你快回去。”
沈清越转头,在黑暗中看着她莹白的小脸,“给你再暖暖床,待会就走,过来,再抱你一会。”
好一会,吴烟像条毛毛虫,磨磨蹭蹭的挪过来,被沈清越一把搂着。
闹了这么一通,情绪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的,再加上她还哭了,人是真的累了。
靠在沈清越的怀里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而沈清越搂着软软的她,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动了动腿,感受到腿间的难受,忍不住苦笑一声。
哎,自作自受……
吴烟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像被一个小太阳包裹了一整晚一般,等她醒了之后,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
她侧头看了看昨晚沈清越躺着的地方,他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这会枕头上放了一块手表,她认出来是沈清越的。
留手表干嘛?
把手表拿起来,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时间。
然后噌一下从床上爬起来,都快十点了?沈清越走了吗?
等她随便穿了件棉袄从房间里出去,就看到她爸在院子里剁着猪肉。她回头看了眼她弟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没人的样子。
“爸,沈清越呢?”吴烟尽量若无其事的问道。
从她爸的反应来看,昨晚沈清越溜进她房间的事,她爸妈肯定都不知道。也是,昨晚都累成那样了,肯定睡得很沉。
吴烟悄悄的松了口气,手里抓着沈清越的那块手表。
“小沈?小沈早就走了,你还在睡大觉呢。”吴建国笑呵呵的。
张秀莲从外面抱了几颗白菜进来,见吴烟就穿着一件棉袄,裤子还是睡裤,脸色一板,“快进去把衣服换好,冷不冷啊你?”
“几点钟走的啊?你们怎么不叫我?”吴烟嘟着嘴,有些不高兴。
“早上六点多就走了,是他不让我们叫的,怕吵到你休息。把衣服换好出来吃饭,还有稀饭热着呢。”张秀莲边往厨房走边说道。
吴烟闷闷的哦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她把沈清越的手表放在自己放衣服的箱子上,看着这个手表发了一会呆,又甩了甩脑袋把衣服给换好。
家里就她是最晚醒的,到厨房端了碗粥出来,看她爸正在处理那些肉便问道:“这肉从哪来的?”
“隔壁组正好有人家里杀猪,我早上就过去买了点,在家里好歹也得呆这么多天呢,猪肉还是要的。”
吴建国看了女儿一眼,见她小口小口喝着粥,目光有些飘的样子,笑了。
“还没睡醒呢?快吃,吃完爸带你和俊俊去镇上转转,买点东西回来。”
吴烟点头,把粥喝完了又给自己拿了条围巾。这边吴建国也处理完了猪肉,换了身出门的衣服就带着一双儿女出去了。
张秀莲留在家里做饭。
镇上离得不是很远,这会还有班车,十五分钟就能到镇上。
主要就是来买一些瓜子糖片之类的,过年家里来了小孩,总得有点吃的。
镇上人多,那些开店的都把一大袋一大袋的瓜子花生堆在门口,要买的直接就开始称。还有一箱箱包裹着花花绿绿糖纸的糖果,都放在门口的板子上。
街上的人不管穿着如何,手里必定是拎着采买的年货,面上挂着笑容的。
他们家今年不能贴红色的对联,就只能贴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