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六点了,你今天都没想到跟我打电话。“沈清越有点委屈了。
昨晚他唱完歌后,都说好了她今天要给自己打电话的,结果电话一直没打过来。
吴烟的笑得更开心了,“好吧,好吧,是我错的。我忘了,今晚陪你吃饭吃到十一点好不好?”
十一点?沈清越眼睛亮了,他在想吃完饭差不多是八点,也就是俩人还能再相处三个小时,天气冷了该干什么好呢?出去走走把人冷到了怎么办?
不如?呆在车上哪也不去,亲亲她、抱抱她,把这些天都补回来?
沈清越眼睛越发的亮了,他觉得完全可行。
吴烟这边挂了电话,一边接着工作,一边心不在焉的等着沈清越过来。他公司离得近,差不多十分钟就能到。
听到门口传来的喇叭声,吴烟把单子放好,穿上外套推开门。
跟听到动静出来的艳姐说了声,就走出了厂子。
沈清越今天穿了一身浅色的风衣,外面有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他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面容冷峻,但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整张脸都如春风遇水。
吴烟又想到了楚助理说的那句话。
他有了想守护的人,那就是您!
让他变得温柔的人,是自己啊,而且这份温柔,是独属于她的呀!
吴烟心化成了一滩水,快走两步冲进他的怀里,而沈清越也伸手将她搂着。
感受着怀中女人软软的触感,沈清越唇角勾着,低声问道:“是不是想我了?”
吴烟脸埋进他怀里,嗅着他怀中浅淡的烟味,闭上眼睛轻嗯一声。
想,很想。
俩人在门口静静的抱了一会,感受着分别后再见的那种喜悦。
从厂子门口路过的艳姐受不了了,探出个脑袋问道:“你们俩,到底抱够了没?抱够了就赶紧走,我看了碍眼。”
吴烟脸刷一下就红了,她从沈清越的怀里出来,回头不大好意思的说道:“走了走了,马上就走。艳姐,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沈清越环着吴烟的肩膀,在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抬眼冷不丁的看向艳姐,吓得她赶紧缩回脑袋。
“不去不去,你们俩恩恩爱爱的,我去干嘛?”
她要是去了,沈清越那眼神就能让她原地去死了,吃饱了才去找虐的。
“艳姐不会跟咱们去的,她有人陪。”上了车之后,沈清越边发动车子边说道。
吴烟转过身,拉着沈清越的手,“谁谁谁?我才离开几天,就错过了大消息吗?”
她眼睛里闪烁这八卦的光,逗得沈清越抬手摸了摸她脑袋。本来他只是说了一句,没想细谈的。毕竟这是人家的事,跟他关系不大。但看在吴烟这么想了解的情况下,他接着往下说了。
“楚新学啊,这小子第一次见艳姐的时候,眼神就不对劲了。之前我也没发现的,还是前些天,楚新学突然跟我请假,要知道他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请过假的。”沈清越调转车头,边淡淡的说道。
吴烟屏住呼吸,听得很认真,眼睛里发着光,等他继续说下去。
“结果当晚我去餐厅吃饭,正好看到他和艳姐坐一块。”
“哇,一起吃饭了啊?就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发现你?”吴烟低叫一声,脸上都红了。
沈清越瞥了她一眼,心情很放松,谈这些八卦好像还挺有意思的,“没发现,我悄悄的走了。”
“嘿嘿嘿,那就好,咱们偷偷知道就行了。不过艳姐是不是比楚助理大啊?楚助理是不是就想和艳姐玩玩?要是这样的话,他们还是别在一起的好。”吴烟又有些担心了。
不为别的,她知道世俗对女人的看法能有多偏见。艳姐以前在夜场工作过,男人可能就会觉得她是可以随便玩玩的。虽然楚助理人看着是不错,但万一他也是这么个想法呢?
吴烟担心艳姐受到什么伤害,哪怕艳姐平时看着不像是在意这些的,可女人内心总是脆弱的。
沈清越见她真的着急了,便安慰道:“不用担心,艳姐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更何况,这里面谁玩谁还不知道呢。”
楚新学这小子确实机灵,可艳姐那头也不差,能在夜场里不靠付出身体,就混得风生水起的女人,哪能是差的?
这俩人,就是两个老狐狸过招,都藏着掖着等对方投入陷阱呢!
吴烟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她为艳姐辩解,“不会吧?艳姐不是那样的人。”
再说了,她犯得着跟楚新学玩这个吗?
“艳姐比你懂得多多了,你可别操心了,谁吃亏,也轮不到她吃亏。”沈清越淡淡的说道。
自家傻姑娘才是真的不懂,比艳姐要单纯可爱多了。
吴烟眼眸微闪,她偏过头问了下,“我是不是就是你口中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其实她懂得还挺多,但她懂的只是如何勾引男人,怎么取悦男人。男女之间的感情交锋,她以前没经历过,院里也不会教这些。
只会教她们如何取悦男人,她们只是依附男人而存在的。不需要自己的思想,所以也从来没不会教她们如何在后宅立身。
钱货两讫,她们出了院子,就和里面再无干系,是死是活都没干系。
曾经有人教他们,想要笼络住男人的心,就得体贴柔顺,对男人的任何要求都得受着。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哪怕是让你伺.候几个男人,都得受着。
谁让她们是货物呢?货物就相当于宠物,只要听话就够了。
吴烟来了这边之后,只除了那天为了拦着张大彪,稍微用了一点点小手段之外。就从未再用过,因为她想把过去学到的东西全都抛下,这样她才是崭新的吴烟。
她问沈清越,就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是怎样的。